阿昀見是男子,條件反射不開心。
可一想到小姑娘對他已經好到極致了,他怎么能再小心眼開始認真觀察那個背影。
苦思冥想后并無印象。
“我不認識。”他很負責地回答。
可凌玥覺得熟悉,不久前似乎還見過。
阿昀直接叫停了車。
這有什么難的,下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只不過下了車后小姑娘不愿意牽他的手了,嫌人來人往太過招搖。萬一傳到親爹耳朵里,又要張羅她的婚事了。
可怕
阿昀嘀咕著,招搖就招搖,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
至于凌烈那里,早知道早適應,免得總刻意忽略他。
一門心思想把他的心上人嫁給薛天,有時候他都恨不得將他關起來。
他到底哪里不好
雖然性子偏激,可在她面前從來舍不得說一句重話,不管誰的錯都是他認錯,怎么就看不上他呢
望著空空的手,阿昀嘆了口氣。
“快點啊,那人已經進漱玉閣了”
凌玥等他等得花都謝了,他卻還慢悠悠地走著,賞景似的,她只好折回來找他。
“少爺,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我想起來了,那個背影像之前綁我和小九的蒙面白衣人”
“什么那不能耽擱,走”
漱玉閣內依舊門庭若市,不久前的那次查封對這里沒有產生絲毫影響。
縱情聲色、鶯歌燕舞,是這個京城里最具風情之地。
只不過姑娘們見到阿昀都花容失色,粉嫩的小臉嚇得煞白。
遠遠望見他都繞著走,實在繞不過,就貼著墻走。
她們都認識這個黑面神,每個人都因為他被打過。
身上的傷才剛好沒多久,他又來了
瞧他步履匆忙,這次又要找誰了難不成還要查封
“夏荷,我們去找媽媽。”紫吟拉著夏荷就走。
老鴇聽聞相府的表少爺又來了,手中的胭脂盒都被嚇掉了,染得地上一片紅暈,她的老臉卻不見一點紅色。
“有沒有說這次又誰丟了我聽說相府還有個小少爺,是不是他丟了”
沒心思撿胭脂盒了,越看越心慌,總覺得又要出血似的。
“媽媽,現在什么都不知道,您還是先去看看吧。”
老鴇重重嘆了口氣,跟著她們去找阿昀了。
阿昀正忙著與凌玥追藍衣男子,人未追上,卻被老鴇給拉住了。
“你抓著我干什么放手”少爺心情煩躁,這身衣裳是要不得了。
不過幸好不是玥兒送的那件,不然他能難過死。
老鴇見他眼帶慍怒,心里一咯噔,找茬的沒錯了
怯怯松開手,堆出招牌的菊花笑。
只不過這次的笑容像衰敗的菊花,但已經是她盡了最大努力的成果。
“表少爺,這次誰丟了您只要說出來,我幫您找,只求您別再抓我們去大牢了”
想到那個陰暗潮濕又充滿血腥的大牢,老鴇就像做了噩夢。
好不容易從花娘熬到了老鴇,大福還沒真正享上,大牢則進過一趟了。
或許這就是她的命
阿昀沒時間與她廢話,只讓她走開,若是耽誤了他的事,他不介意再來一次。
老鴇嚇得趕緊退后,只要他不抓人,隨他
“玥兒”阿昀追上凌玥,她一臉悶悶不樂。
“沒抓到。他一定知道我們在跟著他。”
阿昀讓她別灰心,應該還在這里。
只不過失去了蹤影,再要找人談何容易
“凌小姐”
一個驚喜的聲音,凌玥循聲望去。
迎面而來的是個年輕小伙子,憨厚的臉上笑容友好純樸。
“哎,寶兒”忽然笑容隱去了,面上尷尬“那個你姓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