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說了句「天色不早了。」
「嗯」李暮云沒反應過來,順著她的目光望向屋外。
杜春花收回目光,開始喚穗穗。
「夫人。」
「去準備沐浴的水,夫君今晚留宿在這里。」
穗穗立刻歡快地跑開了,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小丫鬟。
李暮云想說她誤會了,可實在說不出口。
畢竟還指望她在皇后面前美言。
李暮云是被杜春花拽到榻上的,她手勁極大,他都能感覺到手腕的痛。
只是想到重溫噩夢,他就犯怵。
杜春花極為體諒他,扯了塊布將他的眼睛蒙住,這下兩個人都自在了,要水的次數都比新婚夜都勤,喜得穗穗拜謝滿天神佛保佑。
「穗穗姐,原來公子與夫人這么恩愛」
「誰說不是啊說不準我們很快就有小主子了。」
「他們私下都說夫人的身材好生養,生十個八個沒問題」
次日一早,李暮云離開時整個人蔫蔫的,杜春花則容光煥發。
「夫人,我們都盼著您趕緊生個小公子呢」
「我也盼啊,不然總這么折騰真吃不消。對了穗穗,多留心公子,別讓他在外面亂來。待我生了長子,他哪怕屯一屋子女人都無所謂」
穗穗給她豎著大拇指「夫人終于想通了,奴婢一定多在意」
杜春花伸了個懶腰。
「去藥店找些補藥來給公子,這種事要趁熱打鐵,要勤勉」
「勤勉」
「當然了,天道酬勤知道嗎也不知道多讀些書,你這輩子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了」
穗穗揉了揉被她擰了的臉直嘆息,杜春花則哼著小曲捶著腰去給李老夫人請安了。
大周夏花爛漫,鶯飛草長,大鄭則烈日高照,雞飛狗跳。
京城最繁華的大街上,兩個女人斗雞似的對罵。
一個是圓眼薄唇的小姑娘,另一個是杏眼紅唇的錢鶯鶯。
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小姑娘的穿著打扮像是富貴人家的丫鬟,手中攥著一個紙包,腳下還撒了一些。
「你這女人真是潑辣,撞掉了我的東西還這么猖狂」
錢鶯鶯「呵」了聲,雙手叉腰「你這女人才不知所謂這么寬的路你沒頭蒼蠅似的橫沖直撞,還沒怪你沖撞了本小姐,你居然惡人先告狀」
「但我的藥被你撞撒了,這是事實。」
「呵,連包藥都拿不穩,哪來的臉找茬但凡你走路長眼怎么會撒但凡你講點道理,本小姐不介意賞你點銀子重新買一包。」
「你才沒長眼,你就是個潑婦」
「我是潑婦你是潑猴」
小姑娘被說得眼淚直掉,眾目睽睽之下顧不得其他,張牙舞爪向錢鶯鶯撓去、
錢小姐嗤笑一聲,拂了拂鬢旁秀發,纖纖玉手一揮「玥兒,到你了,打她」
沒等到凌玥,等來了臉上的一道口子,疼得她直抽冷氣。
求人不如求己,她大吼一聲,不顧形象地與小姑娘掐了起來。
凌玥找到錢鶯鶯時她正坐在地上,披頭散發,粉嫩的小臉上三道抓痕,觸目驚心。
宜桂一邊攙扶一邊指著罪魁禍首怒罵「你這小姑娘真可怕,小小年紀心狠手辣」
待抽噎的女子抬頭,宜桂閉嘴了。
除了臉上的五道血痕,眼角還腫了,眼睛半瞇著,沾著大顆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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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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