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棋二話不說就將她帶去岑肆的病房。
于是時玥又在他病房里待一天。
晚上才被他喊人送回去。
接下來一個多星期,時玥幾乎都在岑肆病房里度過,根本沒有見到任何異常,也沒注意到有岑肆的仇家盯梢。
“這是不是能說明,岑肆躲過一劫了”
面對時玥的問題,綠茶系統自然沒法回答。
從宿主進入這個世界開始,一切都在發生變動,所有既定劇情也都會改變。
時玥也沒有花費太多心思,她接收的劇情里只提到是岑肆的仇家而已,多余的消息并沒有。
仇家這個范圍太廣,她以自己的能力也沒法找出來。
太陽高高升起,時玥又裹著紅棉襖來到醫院。
從一樓大廳走過,時玥走上樓梯,一個穿著病服的中年男人跟在她身后,她以為對方著急,便先挪開幾步讓路。
中年男人朝她點點頭,禮貌說一聲道謝才走過去。
時玥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才邁步繼續往上走。
昨晚沒睡好,她今天起來又開始頭疼,此時穿的也比別人多,雙腿仿佛灌了鉛。
還沒走兩步,岑肆的身影就出現在她面前,他目光掠過她蒼白的臉,沉默地將她抱起。
時玥沒有安全感,連忙伸手掛在他脖子上,但是想到他的傷,又很擔心,“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你怎么走”岑肆嗓音嚴厲,“不舒服就讓醫生看看。”
時玥還想開口,就對上岑肆漆黑的眼眸,于是把嘴巴閉上。
她把腦袋往他身上擱,本來只是想閉目養神,后來卻因為他的懷抱太舒服,直接睡過去。
冷冷清清的病房中,時玥躺在岑肆的病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她有些低燒,但是醫生不建議用藥,讓她自己扛過來最好。
一旁的椅子上,岑肆端坐著,醫生給他換著藥。
鄭棋在一旁啃著蘋果,忍不住嘆氣,“老岑啊老岑,我是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跟一個愣頭青似的”
哪怕他的聲音已經放到很低,但是岑肆還是忍不住丟去一個眼神,示意他,“小聲點。”
鄭棋眼皮抽搐,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吐槽。
等換藥結束,醫生離開,岑肆將鄭棋也趕出去,將門關上。
他伸手將被子往下拉,露出一張病白的臉。
他在床邊坐下,伸手在她頭上輕按,直到看到女孩額間褶皺舒展開,他才松一口氣。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時玥疲憊地睜開眼,雙手在太陽穴摁了一下,才坐起身。
轉頭看到岑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她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我怎么睡過去了”
讓受傷的人坐冷板凳,她這是會遭天譴的
岑肆見她要起來,出聲說,“躺著吧。”
“我良心不安。”時玥還是一骨碌爬下床,將被她扯亂的被子拉好,“肆哥,還是你躺吧,早點兒好,早點離開這里。”
他一點不回部隊,她就覺得他隨時后死于非命。
“我離開,就沒人管你了”岑肆幽幽說著,靠近她背后。
時玥感覺后腦勺涼颼颼,嘿嘿笑著轉過身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今天想吃什么”說完,他又緩緩加一句,“去飯店吃也行。”
“不要,就在病房里吃,什么都行。”
“”
岑肆定定看她兩秒,才點頭,“嗯。”
很快有人送飯過來,時玥拿起湯,先喝一口,但是隨即便嫌棄地皺起小臉。
“什么味兒”
岑肆繃著臉將湯接過去,聞一下,便啪地放回去,“喝了多少”
時玥比一個手指頭,“就一口。”
岑肆神情劇變,“吐出來。”
時玥懵了,“怎、怎么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