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從醫院出來,用什么別瞎想。”岑肆漸漸習慣兩人這般直白的話題,他伸手按掉燈,又將床頭柜上新買的臺燈按亮,才坐在床上。
“那我要睡啦。”時玥粘在他身側重新躺下。
這鐵架床挺結實的,床板摩擦會有輕微的咯吱聲,哪怕是她這樣的重量。
岑肆也躺下來,又是一陣咯吱聲,在空曠安靜的房間里,更是明顯。
“改天換一張床。”他低聲說。
“為什么要換,床不是好好的嗎”時玥側一個身,面對面投入他懷中。
“吵。”他伸手將臺燈關掉,手臂重新回到她身上。
他睡硬床,每次也是板板正正的,側躺反而會讓他頸椎不舒服,但是如今卻也習慣懷里抱著個軟乎乎的人,自己的睡姿只是為了讓她睡得更加踏實。
時玥“這樣才會有節奏感啊。”
岑肆“”什么節奏感就不用問了。
她又在撩撥他身體里那根緊繃的弦。
月光灑在兩人身上,岑肆抬起她下巴,聲音喑啞下來,“想要什么樣的節奏”
他給她緩和的時間,每天讓自己置身火海中,她倒好,但凡有些精神就愛勾引他。
“嗯你在說什么”她微微歪頭,尖細的下巴從他手中解脫出來。
岑肆卻翻過身,虛虛將她壓于身下,像是沒有給她再胡鬧的機會,噙住那無辜挽著笑容的唇瓣,簡單又粗暴地用利劍直指著她。
好一會兒,他才重復剛才的話,“我問你,想要什么樣的節奏。”
時玥的呼吸半晌沒有調整過來,他又低笑著壓下來。
可能是因為忍太久,這回一爆發,他就更加難以控制。
叭叭叭一連串扣子被崩掉的聲音伴隨著床板咯吱聲響起,衣服之間的沙沙的摩挲聲,彼此紊亂的呼吸,如同交響樂在寧靜的房間里交替響起。
油紙被拆封,修長的帶著粗繭的手指從中掏出什么,隨后油紙連帶盒子被扔到一邊。
岑肆因為沒有經驗,特地去看過這玩意的使用說明,如今運用起來,絲毫不覺得困難,可能男人在這方面也的確會無師自通。
岑肆的節奏,前半段如浪潮般洶涌澎湃,大船靠岸后,卻又溫柔纏綿起來。
鐵床的木板幾乎是沒怎么停歇,要什么樣的節奏就有什么樣的節奏。
第二天時玥睡到中午,一臉晃神被岑肆伺候著吃飯。
“多吃點,明天開始跟我練習。”
岑肆說著話,莫名心虛,他原本想等她再長長,可是昨晚沒控制住,一下子要太狠。
果然,時玥給他一個白眼,“肆哥,你是想我死嗎白天讓我練習,晚上還得練。”
岑肆已經能秒懂她各種話里話外的意思,這回板著的臉更是微紅,“不鍛煉,怎么能改善體質。”
時玥“”
半晌,她垂眉斂目,楚楚可憐道,“我就知道,男人就是貪新鮮,我們才新婚多久啊,你就嫌棄我滿足不了你的需求”
岑肆一眼看穿她戲精的本質,不過他還是厚著臉皮,配合著道,“沒有這回事。”
他漸漸說服自己適應兩性的話題,但是有些話還是說不出口。
他以為自己昨晚差點死在她身上。
一想到,他身體就繃緊,平緩的呼吸也在加速,連看向她的目光都變得灼熱幾分。
“再說下去,你下午就別想補眠了。”他半威脅般說。
時玥“”騷還是你騷。
岑肆低笑,被她的小表情取悅。
他忽然想起什么,走進房間一趟,再出來時,手里拿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