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那些瘋狂嗑藥來增長精神力,結果陷入瘋魔的人一樣。
因暴怒而瞬間繃緊的神經讓炎拾處于隨時會暴走的狀態,他厭惡所有使用禁藥的人。
時玥勉力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抬起頭來。
灰色的高領毛衣沾著血漬,緊貼著尖細的下巴,隨著她開口,嘴角繼續溢出鮮血,“什么、藥”
她還雙手緊緊抱著破爛的機器人,幽綠的眼眸似乎沒有焦點,沉寂得像是陽光都無法透進去。
有一種極致的冷藏在她眼底,投到炎拾的瞳孔,也讓他從失控的狂躁中清醒。
禁藥有副作用,不是人人都能用,她那雙手修長纖細,卻是沒有經過鍛煉和戰斗的,一折就斷。
她這副身體,體質奇差,顯然不能用禁藥。
“抱歉。”炎拾斂眸時,眼底的兇戾之氣也藏起,仿佛剛才暴怒失控傷人的不是他一樣。
炎拾正欲轉身離開,對面的人卻伸手抓住他衣服,隨即她身體一軟,朝著他倒過來,她懷里的機器人也墜到地上,發出哐啷的聲響。
炎拾下意識地伸出手臂,將軟倒的人撈住。
她虛弱地掛在他手臂上,呼吸微弱得像是死了過去。
炎拾嘴角抿緊,盯著指尖蹭到的血絲,最終還是將人抱起。
走了兩步,想到女生翻垃圾時那認真的勁兒,他又朝地上的機器人伸手。
機器人自動漂浮到他面前,最后落在女生懷里。
時玥這一昏睡,醒來已經兩天后。
這是一間極其豪華的房間,像是某個酒店,她記憶里,就從來沒有躺過這么舒服的床,干凈整潔裝飾,連地板都是布靈布靈的。
好一會兒,她才看到靠在門口的身影。
是那個無緣無故發瘋的男人。
不過他現在只穿著黑色背心,短寸頭,硬朗俊挺的臉部完全露出來,瞳孔總是閃爍著暗紅色,看起來像是地獄里來的惡魔,更加不近人情。
她剛要開口說話,卻發現下巴有點疼。
“嘶”她摸著自己下巴,痛得抽氣。
門口的炎拾眼眸微閃,依舊保持著沉默,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將她下巴上兩個指印看得清清楚楚。
她一直昏睡,他只能捏著她下巴給她灌營養液。
他根本沒用力,但還是留下了印子。
時玥顧不上下巴的痛,她太餓了,瞥到旁邊的粉色管子營養液,她就拿了起來。
咬開就吸。
隨著她生理上感到滿足,瞳仁里的墨綠色似乎變得更加碧綠。
像一只貪婪的小狼崽。
炎拾的眼神更加微妙,最后默默轉到一邊去。
時玥身上染血的衣服都已經換掉,只穿著一套白色睡衣,估計是酒店的。
她將兩管營養液都吸完,才抬頭看向門口的炎拾。
“我,還要。”
很輕的聲音,有點沙啞,像羽毛似地拂過耳膜,又像是小狼崽往人心口上抓了一把。
炎拾一個眼刀丟過去,她哪里是什么小狼崽,頂多就是一只流浪貓。
“沒有。”他冷聲說,“醒了你自己走,你妹妹聯系過你,可能會趕來。”
說完,他拿起外套穿上,轉身往外走。
“等等。”時玥從床上下來,嘴里還叼著一條已經吸空的營養液。
炎拾拿出耐心,但是利刃般的目光已經朝她剜過去,仿佛只要她說的話不合他意,他就要真的往她腦袋上甩一把刀
時玥將指著地上的廢鐵,咬字不清,“把它修好。”
炎拾眼皮子跳,死亡凝視。
時玥說“你弄壞的,修好。”
她沒錢,但是他有。
炎拾“”怎么就變成他弄壞的了
時玥“反正不是我。”
炎拾齒縫里蹦出一句,“也不是我。”
時玥戀戀不舍將空管子扔到垃圾桶,“好叭,只怪我太弱,哪怕你打傷我,冤枉我吃禁藥,導致我昏迷、吃不飽,還不給我修機器人,我也不會怪你”
炎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