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原主是長期處于這種境地,哪怕是跑來這山旮旯里,還是會被聞子藍影響。
就在她放空的時候,男人已經走出來。
時玥聽到腳步聲,才緩緩抬頭,他只穿一條運動長褲,三兩下將床上滿是汗漬的床單扯到一邊。
隨著他的動作,有力的臂膀,腰腹,都展現出力量蓬勃的線條。
那床單是他自己帶的,看起來還有點潔癖。
不過他發燒出汗弄濕了,現在也只能用酒店的,時玥幸災樂禍地想。
楚弋側目,一直像瓷娃娃一般的女人,此時眼底竟然浮現一抹柔光,他主動開口,“你很想看到別人凄慘的樣子”
發燒后的嗓音有一絲沙啞。
他記得她給他送藥進來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明明是一副了無生趣的模樣,在看到他連抬手都困難時,她才會有細微的表情變化。
時玥聽了他的話,神情微怔,隨后老實點頭,“好像,開心了一點。”
楚弋“”
她從單人沙發下來,也沒穿鞋,徑直走到他面前。
楚弋膝彎抵著床沿,沒法再退,只能看著她步步靠近,他鼻間被陌生卻清甜的氣息填滿。
巴掌大的臉,瓷白潔凈,五官無一不精致,這么近的距離,他能清楚看到她如同扇子一般的上下睫毛。
她先是試探般地伸出手,落在他腰腹前。
楚弋沒阻止她,只是凝著她的臉,仿佛能洞悉一切,他說,“你的臉很紅,你不想發生這種事情,就不要勉強自己。”
他沒別的愛好,有時間就喜歡到處走,他見過旅途中很多看對眼的男女肆意放縱自己,等旅途結束,一切歸于原位。
顯然,她不是這樣的人。
楚弋發覺她的動作開始僵硬,那粉唇也微微抿緊,他見此正要走到一邊去,她雙手卻用力往他身上一推
兩人毫無意外跌落在身后的床上,她的額頭撞在他下巴上,不至于撞疼他,但也讓那一塊微微變紅。
他聽到她嘴里擠出幾個字,“你剛剛才生病,是不是不行”
他垂眸看著惱羞成怒的女人,冷淡地彎一下嘴角。
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握著她的腰,楚弋緩緩坐起身。
兩個連彼此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以親密的姿勢相抱在一起,呼出的熱氣像火焰一樣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
因為坐在他大腿上,她身上杏色裙擺已經捋到膝蓋上,白生生的小腿輕折在身側,粉嫩的腳指頭卻是微微蜷在一起。
兩人的身體溫度在相互影響,等著點燃這一方小天地。
楚弋竟然還能抽空取來一張濕巾,忽然包裹住她的右腳。
冰冷的感覺觸及腳底,她吸了一口氣。
她忽然想起,她剛才踩著地板過來的,他這是嫌棄她腳臟
時玥心中一股郁悶之氣更加濃重,垂眸看著他的動作,長睫顫了顫。
楚弋喉結滾動,將濕巾扔到一邊,卻沒給她逃離的機會,他手掌壓在她后腰,讓她更加貼近自己,無聲彰顯自己的資本。
“套呢”
他貼著她耳朵問。
“你怎么知道”
“垃圾桶里有盒子。”
“”女人自睡衣口袋掏出一個小包裝。
楚弋看著她指尖緊緊捏著的那一小包東西,微微挑眉。
第二天早上,時玥錯過了早餐。
一直到中午,楚弋拿著她的房卡到她房間,給她拿新的衣服。
她換好后,才抱著臟兮兮的破成碎布的睡裙回到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