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些人的確是不配稱之為人。”程輝說著,見夢郎露出得意的表情,立刻話題一轉,“但這不代表你是什么好東西。”
夢郎一噎“我天生以人為食,對于不屬于我的食物范疇的人可從來不懂。”
“得了吧,就憑你要吃人這一點就注定了我們站在了對立面。怎么著,因為你吃的人少所以我們就該原諒你放你離開你在想桃子吃”
“我只吃人,不吃桃子,你們人類的食物對我來說沒什么味道。”夢郎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程輝嘴角抽了抽,嘖,這沒人接梗的寂寞感。
“行了,少廢話,繼續說。”
夢郎于是繼續交代,幾人終于弄清楚了這莊園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說到底,不過是三個自私的人欲壑難填,偏巧又碰到了一個外來的夢郎,雙方之間本來是敵對的,卻因為某個特殊的原因不得不一起被困在這里,這才導致了這莊園里的詭事。
當初,謝畫師在京中極負盛名,靠的就是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人像畫。謝畫師一開始很享受眾人的追捧,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發現在京城那種地方,每時每刻都有更加優秀的畫師出現。
享受過被無數人追捧的日子,他再也靜不下心來磨練畫技,反倒是想走捷徑,也就是那個時候,那本記載了邪術的書幾經周折落到了他的手上。
一開始,謝畫師膽子很小,根本不敢用人的五臟來煉制顏料,可隨著越來越多優秀畫師的出現,邀請他畫像的人越來越少,過去圍繞在他身邊的狐朋狗友逐漸改變了態度,開始踩著他去討好別人。
謝畫師的心態頓時崩了,在某一次去寺廟拜佛的路上,他駕著馬車,看到一個乞丐路過,突然冒出來一瞬間的惡念。
等他清醒過來,那個乞丐已經被他撞死在路旁。
好在這條路相對偏僻,一時沒人出現,他惡向膽邊生,將乞丐的尸體拖到了路旁的樹林里,然后將他的五臟挖了出來制成了顏料。
靠著這種顏料,他重新給那些京中的貴人們畫像,用這種顏料畫出來的人像仿佛擁有神韻一般,博得了無數的喝彩,謝畫師也再一次的走紅起來。
自那之后,謝畫師便不得不一次次的殺人取臟器,制成那種顏料,繼續為達官貴人們繪制畫像。
若是沒有后面發生的事,或許謝畫師會一直隱藏在經常里面,可當他發現最開始被他繪制畫像的那幾個小富之家的人沒過多久便染病過世后,他察覺了不妙。
那本書上曾經記載顏料會有神奇的效果,在他使用過后發現,每當他使用這種顏料后,他就會變得更加有精神,就連過去孱弱的身體都變得強壯的許多。
可隨著那那些人逐漸開始病逝,他多少也回過味了。僅僅只是一些小財主他當然不怕,可后期他可是為許多的朝中官員繪制了畫像。
等到他們發現除了問題,自己必然是死路一條。
于是謝畫師逃了,逃到了這里。可他沒想到,使用顏料是會上癮的。
一開始他想著的是隱姓埋名不在畫畫,可總有那么一些人能找到他。迫不得已他只能重操舊業,而且若是停止使用那種顏料,他的身體又會和過去一樣虛弱,享受過健康的感覺,再讓他變成那副走幾步就要喘半天的樣子,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于是,莊園內開始隱秘的采購下人,多虧了謝畫師還記得自己要盡量低調,這才沒有大肆采買,否則早就被人發現了。
只是謝畫師也沒想到,這些下人的失蹤,除了自己下手外,他的夫人也順便沾了個光。
如果說謝畫師只是無意間接觸到了邪術,并為它所誘惑才會墮落的話,那么謝夫人則可說是家學淵源。
謝夫人的娘家比較低調,深知出頭的椽子先爛,所以平時隱藏的很深,而謝夫人在發現夫君的秘密后,不但沒覺得驚恐,反倒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是的,有夫君擋在前面,誰會想到可憐的,經常落胎的謝夫人暗地里手上也染上了無數鮮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