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三人站在春風樓前,雖說整條街道到了此處人流稀少,但是還是有些行人。路過的人皆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三人,尤其是將要進春風樓的人。然而他們三人并不在意,宋軒摸著下巴仔細打量眼前建筑,翰飛則摸著后腦勺東張西望。只有青冥的視線緊緊鎖住檐角處的風鈴。曾經何時,自己而是居住的那座長亭的四周檐角也掛著的風鈴,每當春風拂過,風鈴就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同夢中的囈語。所有的回憶一下子涌進了腦海中,青冥的眼角悄悄落下了兩顆淚珠。“我們要不要進去”耳邊傳來宋軒的聲音。青冥的思緒被拉回到現實,那兩顆淚珠還未完全留下痕跡就消散了。他此時才正眼觀察眼前的建筑。整棟建筑給他一種迷幻感,建筑在空間上扭曲變形,這也就是翰飛為什么說他像蛇的原因。“空間錯亂”這是青冥的第一感覺。但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建筑的主體除了頂部閣樓還算正常,下部分都處于一種扭曲的狀態。似乎與檐角的風鈴有關那對風鈴好像阻止了閣樓處的空間扭曲。“聽著風鈴的響聲,好像有一種攝人心魂的魔力”青冥剛才就是被風鈴的響聲引入了回憶。“我們進去吧”青冥扭頭對著宋軒和翰飛二人說道。三人剛邁進大門,喧囂聲便從樓內傳了出來。與外面冷清的門口不同的是,樓內竟然人滿為患。而且更為奇異的是,里面的聲音絲毫沒有一點泄露到外面,樓內樓外就好像兩個不同的世界。饒是以見識多廣的宋軒也被眼前一幕驚呆了。樓內小廝來來往往招呼不同的客人,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他們力求以最好的服務態度服務每一個人。“客觀里面請”就在此時,一名身穿灰色上衣的小廝招呼他們。小廝臉上的笑容給人一種極度舒適的感覺。不僅是他,幾乎這里的每一個小廝都是同樣的笑容,想來是這里的老板可以訓練出來的緣故。三人隨著小廝一直上到六樓,臨近窗臺的位置坐了下來。從他們的位置往下來,可以一覽商貿都市的一角,連綿的建筑群一直蔓延到遠處,建筑頂上還時不時有來回跳躍的人影。整個商貿都市給人一種活力的感覺。此處的六樓不同于其他樓層,這一樓相對安靜,而且人也不是很多。臨近樓梯的地方甚至還設置了一個舞臺,臺上幾人正在表演著一幕戲劇。舞臺左右兩邊各掛著一行字。左邊春風樓里渡春風,右邊秋水閣內飲秋水。最頂部則標著“春去秋來”四個大字。臺上則表演著圣祐慘案,圣祐三年,圣元帝國朝堂發生動蕩,三名老臣聯名上書檢舉權相韓權,沒想到韓權早就做好了準備反倒一耙,說他們與護國大將軍一起密謀造反,人證物證完美無缺,皇帝一怒之下誅連了三名老臣的九族,牽連的人員達萬余人。而帝國的護國大將軍由于事先得到密報,痛心疾首,朝著帝都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后就此離開圣元帝國,至今不知下落。不過臺上表演的這一幕卻跟事實的不一樣,臺上表演的結果卻是護國大將軍帶著三十萬兵馬直逼帝都,要求皇室放了三名老臣,并將韓權繩之以法。最終皇室迫于壓力照做了。且不管這個結局改的合不合理,但至少迎合了人們心中所想。果然此幕演完便贏得的周圍一片叫好聲。不過青冥的注意力顯然不在眼前的戲劇上,他從進門開始到被小廝帶到此處就覺得奇怪,似乎這一切都是人為安排好的。六樓顯然是專門設置給貴賓的,而青冥他們三人剛來此處就被帶到這里,顯然這里的主人早就知道他們的到來。“嘖嘖嘖貴賓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宋軒笑著說道。他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所在。三人中除了翰飛在聚精會神地觀看戲劇外,青冥和宋軒兩人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擔憂。“好一個春風樓里渡春風”就在眾人為戲劇鼓掌吶喊時,一道雄渾的聲音從一側傳了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無疑不是用崇敬的眼光看著來人,就連原本臺上表演的眾人見到來人后就退到了幕后。青冥三人看見那中年人正朝著他們走來,宋軒則眉頭擰了了一下,翰飛出奇地看著來人,只有青冥自己在低頭喝著酒,表情有些落寞。來人正是商貿都會最有權勢的五個人之一魏氏公會的會長魏長,同時也是這棟春風樓的主人。周圍的人紛紛起身以示對魏長的尊敬。在商貿都會沒有不知道魏長的大名,在這些人心中,魏長在內的五大會長儼然成為了這座商貿之都的信仰。習武之人倒還好,商人甚至狂熱到差點就把他們的雕像供奉在自家的廳堂中,每逢初一十五都要燒香祭拜一下,祈禱他們生意上飛黃騰達。“哎哎哎,大家都是春風樓的客人,不必太過拘束”魏長笑瞇瞇地朝著周圍人擺了擺手。“大家喝酒喝酒”他究竟拿起周圍一桌的酒杯,朝著周圍敬酒。那一桌被魏長“青睞”的看似商賈模樣的漢子顯然激動的雙聯緋紅,竟然可以跟傳說中任務一起喝酒,那簡直就是三世修來的福分。回去一定要跟鄰居那個王大胖好好炫耀一番才行,漢子心中想到。春風樓這一層內的所有酒客除了青冥他們這一桌一頭霧水以外,其余的人都是屁股離開了凳子。一些人顯然注意到了青冥他們這一桌的“無理”一個個用憤怒鄙夷的看光望向他們。一看就是外來的新雛,一點都不懂春風樓的規矩。就連之前笑臉相迎的小廝此時都換上了一副吃人的面孔,恨不得立馬趕走他們三人。“我們是不是惹眾怒了”宋軒說道。“是啊,要不俺們也站起來一下”翰飛在一旁補充道。青冥只是略微抬起頭看了一下兩人,而后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幽幽說道。“我覺得不用了”話音剛落,魏長就已經走到了他們桌邊,一張笑臉當即浮現在他們三人面前。“三位是否介意我在此討要幾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