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頓,技術人員再道,“現在唯一不確定的變數,就是幾個小時前那枚被莫名其妙拆掉的炸彈白狐回報說裝在了宴會大廳花瓶里,我們方才調取了大廳監控,自白狐離開后的五分鐘內,沒有人接近過那只花瓶,但白狐剛離開酒店范圍,炸彈信號便中斷不見。不久前內應那邊回報,對方好似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不是他們出的手。這很奇怪。”
“這事我知道”仁見仁基話說到一半,不遠處一名技術人員匆忙摘掉耳機,“組長、仁見大人,有情況,內應那邊說他們將采取行動,送我們份投名狀。”
“投名狀什么意思”技術組長聞言一愣。
仁見仁基則神色大變“立刻答復,不允許擅自行動”
“對方切斷了聯系。”
“混蛋”
酒店一樓,一間形似辦公室的地方,同樣擺有數臺監控屏幕,但數量比樓上某間屋子里的就要少上許多了,監控范圍也沒那么大,只是酒店一樓以及周邊區域。
辦公桌上,不知轉了多少道手的假炸彈被再次拆開,玫瑰精油瓶自然是沒了,發送信號的電路板也沒了,就是個虛有其表的空殼子而已,基本沒有檢查價值。
屋內人倒是不少,散開坐著,均是一副怒氣沖沖、不堪受辱模樣。
“昨夜十點發現的情況,隔了四五個小時才通報過來。這幫外國佬,分明就是沒把我們神象放在眼里”
“這里是泰國,芭提雅,是我們的地盤。先開始就不應該答應他們聯手布防,應當以我們為主看看現在我們都成什么樣子了看門狗嗎”
“沒辦法,正主不同意。人家帶著能源來的,你能怎么辦”
“咦他怎么來了”
討伐聲中,不知誰驚咦了聲,眾人不由將目光投向正門大廳的監控屏,包括坐在辦公桌后主位上的兩鬢微霜老者,身上有著濃重的久居上位的威嚴。
監控視角下,在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帶領下,一行十余人成品字形大步踏過大廳,雖然隔著屏幕,但依然能令人從毫不拖泥帶水的行走間感受到凜然氣勢。
腳步聲很快傳至門口,房門打開,為首的中年男子踏步走進,約莫三十五歲左右,身著粗布麻衣,菱角分明的臉龐賣相倒是不錯,但因為面上沒有一絲一毫表彩,好似被冰凍僵住的死肉似的,因而顯得煞氣十足,瞧來不免令人心驚肉跳。
然眼眸卻極其平和,甚而帶有幾分禪意,行至房間中央,雙手合十對著兩鬢微霜老者低頭行禮。
老者眉頭微皺“普帕,你來這里做什么”
“有些機密事情需要當面傳達,有關于組織的某些決定。”如果能換掉那張煞氣滿溢臉龐的話,這喚作普帕的中年男子應該會很有魅力,嗓音也頗具幾分低沉磁性,不疾不徐的娓娓道來,舌燦蓮花般令人聞之不禁信服,話落掃眼左右示意。
老者見狀沒想太多,揮揮手,屋內一行人魚貫而出。
“說吧,什么事情”
普帕緩聲道“不急,聽說在我過來之前,有人往酒店里安了個炸彈”
“你怎么知道的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老者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面色沉肅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