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理我一下啊”凈化者睜著那雙大大的明黃色眼睛,貼緊了她的臉頰,嚇得提爾比茨后退了數步,險些跌倒在地。
提爾比茨扶了一下帽子,掩飾自己的慌亂。她壓低帽檐,用十分平淡地語氣道“這與你沒有關系。”
“呀呀呀,怎么就沒有關系了。怎么說我們現在都處于一條戰線上。有一句話說得好那個什么命運共同體。我們命運可是緊密相連的。你怎么能這么無情呢。”凈化者似乎把自己都說感動了,抹了兩把眼淚,用提爾比茨的皮大衣當手帕擤了鼻涕,然后用濕乎乎地手拍打她的后背。
提爾比茨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兩下,后退數步,與凈化者保持著約有三米的距離“有什么任務嗎北方聯合應該不會這么快便發動反攻吧。”
“當然不會。雖然阿芙樂爾被不知名艦娘救走,但相信以北方聯合現今的對海實力,哪怕有著不知名勢力增援,短時間內也不會輕舉妄動。不過我聽說北方聯合已經開始著手進行艦娘研究,其中有戰列艦蘇維埃羅西亞、驅逐艦塔什干、輕巡洋艦恰巴耶夫等數艘艦娘。我們也要小心一些,不要做得太過火就是了。”凈化者將自己這些日子通過量產艦搜集到的情報一一與提爾比茨分享。
都是一些從未聽過的名字,提爾比茨點了點頭,沒有多做評論。
提爾比茨冷淡的態度并沒有消磨掉凈化者的熱情,反而激發了她表達的。她疾走數步,湊到了提爾比茨的身旁,低聲道“難道你不擔心嗎以北方聯合的底蘊,若真想踏足大海,對他們來說并不是難事。”
“更何況東煌作為北方聯合多年的親密戰友,呂明必然會幫助北方聯合擴大海軍實力。如果我沒有猜錯,之前的未知艦娘便是東煌與北方聯合聯手的第一步。看似樂觀的局勢,其實從未真的樂觀過。”凈化者一點點為提爾比茨分析著目前阿耶夫角所面臨的危險。
對此,提爾比茨仍然未發表自己的看法。她冷漠地看著興致盎然的凈化者,就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塑。
“切”面對這塊寒冰,凈化者終于失去了興趣。她擺了擺手“無趣的人,希望未來你也能這么淡然。”她的聲音逐漸微弱,身影也隨之化為一個細小的黑點,淹沒于遠方無盡的黑暗之中。
見凈化者終于離去,提爾比茨舒了口氣。她的拳頭緊握,身體因為害怕與憤怒抖得如同篩糠。
“你還是太過張揚,無法隱藏自己的情緒。”她的耳畔回響起當初姐姐的話語。她抬起頭,任由極北的刺骨海風拍打在自己的臉上,結出一層淡白的冰霜。
我好想你,姐姐。我好想念大家。提爾比茨伸出手,撫摸著前方的虛空。“我能保護阿耶夫角的同伴嗎”她低聲自語道。
她朝著凈化者離去的方向眺望,那頂巨大的虛幻“王冠”仍懸浮于海面之上。淡金的輝光從“王冠”上傾灑在其臨近的海面,泛起粼粼的金色波紋。
許久,她回過神,神情中透著落寞,轉身離開了這片冰蓋。
孤身一人,無依無靠。
碧藍航線之碧海揚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