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珠抿唇一笑,壓著心口的不舒服吃了一口,卻是酸酸甜甜,帶著些許溫熱,卻沒那么焦躁。
小太監笑著,“殿下特地要做的酸口。”
酸甜的東西開胃,又放到只有溫熱的時候,也叫賈珠能勉強入口,竟也能將這酸甜湯吃了大半碗,以至于能覺察出些許肚中的飽腹感。
賈珠抿唇,用帕子擦拭了嘴角,不由得惦記起了被皇上叫去的太子。
而乾清宮中,被賈珠惦記著的太子瞧來,的確是有些不好。
他懨懨地坐在康煦帝的對面,瞧著便好似是被大雨打過的芭蕉,不管是從何處看,都透著些委屈可憐。
康煦帝看著允礽,好氣又無奈地說道“你在朕面前擺出這樣一幅可憐的模樣,是想糊弄誰去”
允礽乖巧地說道“自然是要糊弄阿瑪。”
“朕會當真嗎”
“不會,”允礽仍是乖乖地說道,“可是阿瑪會心軟。”
這臭小子,明謀啊
康煦帝下意識就想踹他兩腳,不知想起了什么,到底是忍住,擰著這小潑猴的耳朵說道,“甭管你樂意還是不樂意,這一回,都得聽朕的。”
允礽嘀嘀咕咕,“保成什么時候不聽阿瑪的了阿瑪欺負保成,保成不說。”
康煦帝陰測測地說道“怎么,又惦記著給太皇太后告狀呢”
太子先是笑起來,“怎么說呢,阿瑪都知道,何必又問。”
這天家父子商談之事,卻是為了今年秋的出行一事。太皇太后的年紀漸漸大了,這人到了一定的歲數,便會開始回憶起從前一些舊事,身體上自然也有著些許反應,總是會生些小病小災。
誰都知道,太皇太后如今這歲數,已經是高壽。
康煦帝便是打算趁著太皇太后的身體還算康健,想帶著祖母外出走走,巡幸五臺山。只是允礽和康煦帝的看法有些微妙的不同,兩人爭執了一番后,允礽惜敗,便只能委屈著聽康煦帝安排。
皇帝瞧著他這裝模作樣,看著心煩,故意側著身不看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知你說那些江南好風光,太皇太后想必是愿意的。只是此去江南,路透遙遠,太皇太后的身體怕是受不住,還是近些好。”
提到這位老人家的身體,皇帝和太子忍不住默了一默,又都同時不再提起。
允礽打了個哈欠,像是有些困頓。
康煦帝嘲笑地說道“這般犯困,難道是讀書累了我像是你這么大的時候,可從不為讀書叫屈的。”
允礽哼哼唧唧地在座位上扭來扭去,像是條蟲子,叫康煦帝看著礙眼,揮了揮手,“走走走,不要留著在我面前晃動。”他一猜太子就是有話要說,趕忙將人往外趕。
允礽不樂意了,他大聲地說道“阿瑪,保成要出宮”
康煦帝哼了一聲,“你的好阿珠不是還在宮內,你作甚要出宮”
允礽“阿瑪,我出宮是我樂意,又不是每一次都和阿珠掛鉤。”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為阿珠辯駁。
康煦帝半心半意地說道“是,是,你不是每次都為阿珠出宮,你是出宮都為了阿珠。”
允礽惱羞成怒,允礽大聲逼逼,“阿瑪你再這樣,
保成就不理你了”
好嚴重的威脅哦。
康煦帝用這樣的眼神暗示,“得了,到底是什么事,這般神神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