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少年共騎一馬,看著雖有些奇怪,到底年紀不算大,再加上身后跟著侍衛風馳電掣,一時間閃避開的人無數。
賈珠在風聲中無奈說道“保成,莫驚了人。”這速度夠快,他只覺得自己一張開嘴,便灌滿了風。
允礽放緩了馬速,冷冰冰地說道“這道上本就不該有人。”
這附近是官道,太子帶人直沖到這里時,還擠在道上的人紛紛閃開,不過因著速度不算快,到底也沒碰到人。
不過,倒是有不少人隨著聲音看來,發覺了馬背上的人。
賈珠遙想著方才傳來的喧嘩聲,怕也是這位殿下趕來的緣故。太子天性張揚,少有收斂之時,今日出宮在外,怕是過些時候,消息便會傳回宮中。
他不知殿下打算去何處,但見太子徑直帶馬往前走,到底是一句話都不說,挺直了背坐在馬上。
半晌,太子一手攥著韁繩,一手松了松,往后抓住賈珠的背脊,“這般僵硬作甚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
賈珠的后背猛地一僵,只會比之前還要發麻,他含含糊糊地說道“殿下莫要亂來,我只是怕累到殿下。”
“亂來什么”允礽好似是聽不清楚,又仿佛是故意,又在賈珠瘦削的側腰上抓了兩下,“阿珠繃得這般緊,不正是很僵硬嗎”
賈珠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一聲尖叫差點就跑出來,得虧是他拼命忍住,這才沒徹底丟臉。
他微微仰著脖頸,硬是將聲音吞下,顫抖著說道“殿下,保成,我,我怕癢別鬧了”他一邊說,一邊忍不住話里的笑意,那都是被逼出來的顫聲。
允礽是知道的。
賈珠怕癢。
從前允礽與他玩鬧,便發現了阿珠這個小秘密。
按理說,阿珠都這么可憐,他理應松手。
可是允礽不想這么做。
他一只手摟過賈珠身前,攥住邊上的韁繩,幾乎是一個將身前少年擁抱在懷里的姿勢,而后,那只松開的手,依舊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落在阿珠的腰間。
小太子慢吞吞地說道“阿珠是真的怕癢嗎我瞧著,或許阿珠只是不想與我親近,刻意隔開這距離吧”
賈珠嗚咽著,喘息了起來。
他的脖頸纖長漂亮,白皙的皮膚繃緊,隱忍地吐息,“殿,殿下這別,要是都,摔下了哈哈哈殿下,求你了嗚,不要再”賈珠是真的怕癢,就連尋常有人為他更換衣服,取著腰帶在他腰間圍上,都會叫他瑟縮起來,渾身都泛起雞皮疙瘩。
這便是他不喜歡旁人近身伺候,萬事親力親為的原因之一。
眼下被太子突然來這么一出,當真是恨不得滾下馬去,喘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賈珠的身體細細密密地顫抖起來,發出難以壓抑的笑喘聲,顯然已經是怕癢怕得沒辦法。
這昂起的腦袋在某一刻卸了力氣,往后軟倒在允礽的肩膀上,一手輕顫著捂住嘴巴,另一只手往后,死死地攥住太子的手腕。
可笑得乏力,已是叫賈珠的手指都泛著軟,根本沒有力氣去拉開允礽的手。
只消太子這么輕輕一抖,便能輕而易舉地將試圖阻止的手指給揮開。
半晌,那只肆無忌憚的手總算停歇下來,緩緩地蟄伏在后腰眼處,熱乎乎的暖意從秋衣還算輕薄的布料里傳來,叫賈珠原本都隨著動作軟化下來的腰身又忍不住繃緊。
“阿珠很難受嗎”允礽輕輕地笑起來,“可我也沒做什么呀。”
賈珠氣得惡從膽邊生,轉頭狠狠在允礽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小太子微微挑眉,似乎根本不將這個放在心上,放手一甩鞭子,直叫黑馬沖了出去。
賈珠因著這提速猛地撞到了允礽的胸膛上,后腦勺悶悶發疼,到底是不再動彈,就像是一團軟軟的液體般軟了下來,權當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這一路也不知道允礽疾馳到了那里,等他勒住韁繩停下來時,賈珠發現這外面有些不太熟悉,認真看起來,方才發現這是送別的十里亭。
允礽任由著黑馬走動起來,笑瞇瞇地說道“阿珠,是不是在好奇為為何要帶你過來這里”
賈珠“殿下,你不是剛才回來,又來這里作甚”這里距離方才的地方,可是離京城更遠了。
允礽翻身下馬,站在馬匹的邊上朝著賈珠伸出一只手,“阿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