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糟糕
王良感覺自己的腦子除了糟糕這兩個字就想不出別的詞語,正當他不知道是清清喉嚨,還是就這么僵硬退出去的時候,賈珠
當然,還得是賈珠。
賈珠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王良,渾渾噩噩的他一個激靈,立刻掙扎起來,“王良,救命”
他一邊說,一邊抓著床沿試圖掙扎著爬下床。
賈珠整張臉上布滿著潮紅,那是一種有些奇異的瑰麗,叫他平日里克制守禮的模樣更加純美秀麗。兩只根骨分明的手用力到發白,指頭透著冰涼的冷,那是賈珠竭盡一切想要逃走的渴求。
“不”
就在王良感覺自己的腦子還都是一場漿糊時,床榻上的太子殿下顯然是坐了起來,有些不耐煩地抓住了賈珠的腳腕,硬生生地將少年拖回床中央,“阿珠不是說,要任孤為所欲為只是這樣就受不住了”
賈珠軟綿綿的一記瞪視瞥向允礽,試圖兇巴巴地說道“可是我沒有我沒允許,你
咬我這么多下”
“阿珠不是覺得牙印是自己長出來的嗎”
太子促狹地挑眉,手指按在賈珠的肩頭,驚得他一個哆嗦。
因為那里就留下一個鮮明的齒痕。
允礽的指腹摩挲了兩下,不經意地看了眼呆若木雞站在外頭的王良,皺眉說道,“叫你去準備個醒酒湯,準備了這么久,醒酒湯呢”
王良茫然地說道“就在外頭。”
“還不端進來”
王良囁嚅著出去,站在外面片刻,難道是他剛才意會錯了
為何太子殿下表現得這般淡定從容
王良端著醒酒湯進去,一眼看到太子啃上了賈珠的胸口,這端著藥的手又開始微微顫抖。
果不然,賈珠仰頭發出一聲急促的尖叫聲,原本抓在床上的手指用力繃緊,到底是忍不住一腳將太子給掀開,踉蹌著跌下了床,扯著自己的衣服大聲說道,“我分明只說,那根手指的事情保成卻肆意亂咬,這不一樣”
好暇以整坐起來的允礽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理直氣壯地說道“哪里不一樣,分明是阿珠自己說想要長出來更多的牙印的”
“牙印不會自己長出來”賈珠羞惱地扯住衣襟,“是殿下下套。”
“哈,就好像那句話是孤逼你說出來的。”
太子這句話似笑非笑,落在賈珠的身上,燙得他背脊輕輕顫抖起來。
方才殿下抓著他的腳硬是給他扯回去,賈珠真的升起一種逃不掉的感覺,細細密密的刺痛從身上各處傳來,叫他驀然有一種自己要被吃掉,拆吃下肚的錯覺。
他的意識還不清醒,卻惶惶然地想要逃跑。
“殿下借著我酒意,就在哄騙人”
賈珠捂著自己的額頭,發出低低的呻吟。
太子還欲要說什么,在覺察到賈珠捂著頭后,立刻變了臉色,“王良,傻站著作甚還不把醒酒湯給阿珠”
王良一句話一個動作,身體僵硬地將醒酒湯遞給還跌坐在地上的賈珠。
賈珠沒有接過來,干巴巴地說道“殿下不會給它下藥吧”
允礽氣樂了,揣著手坐在床面上,“王良從外面端進來到現在,你何嘗看到我碰那東西”
賈珠嘀嘀咕咕,“保成不是無所不能嗎”
允礽挑眉,這句話倒是深得他心,但可惜不是。
他漫不經心地摸著自己的唇,“至少我沒無所不能到隔空給你的醒酒湯下藥,快些喝,不然你晚些時候只會叫得更可憐。”
賈珠的身體哆嗦了下,抱著藥碗盯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