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從來便是這般自傲、不服輸的性格。
在賈珠的眼里,允礽的變化并不大。
甚至沒有他頭疼的那件事大。
畢竟賈珠思來想去,都沒辦法給出一份更加獨特的關系。
然,大皇子和四皇子,都是在眾皇子里,與太子關系較為親密之人,倘若他們有所察覺,那必定說明,這其中有什么,是賈珠漏掉的。
“系統,殿下有何變化”
無,一直很穩定。
黑化值沒有變化,那就不是這個方面的問題
賈珠剛這么想,立刻又搖了搖頭。
太子殿下的問題都來自于此,不可能與其沒有關系。難道是這些時日,太子殿下又做了“噩夢”,在夢里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可有什么東西,會叫太子殿下的轉變如此之大
賈珠思忖著,忽略了遠處焦急的一聲“閃開”。
等他聽到破空聲,猛地抬頭時,一個蹴球已經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這過大的沖擊力,叫賈珠一個踉蹌栽倒在地,給后腦勺又增添了重創。他一時間都沒覺察出疼來,只覺得頭嗡嗡的,尚回不過神來。
等到幾只手在賈珠的身上亂摸,又有什么聲音從遠處傳來,讓賈珠聽不清楚,但足以拉扯他的意識回歸,這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痛。
他緩緩地摸上自己的額頭,好像摸到了腫塊,后腦勺栽倒時的劇烈疼痛,也在同一時間回歸。
賈珠悶哼了一聲,總算睜開眼。
眼前晃悠的人影許多,但最靠近的是允礽和允禔。
允禔的手指剛剛從賈珠的后腦勺移開,又按了按他的額角,松了口氣,“沒出血,估計沒有太大問題。不過剛才摔倒時撞到了后面,還是請太醫來看看。且他這一二日,可能會有點眩暈難受。”
武師傅從遠處趕來,也得出了個允禔相同的結論。
允礽鐵青著小臉,吩咐人趕忙將太醫給帶來。
太子殿下的低壓,叫許多人不敢靠近。尤其是剛才在爭奪蹴球的三皇子和五皇子,更是晴天霹靂的表情,他們誰也沒想到剛才一記臭腳,居然能給蹴鞠踢出去那么遠,還那么狠。
賈珠的頭暈乎乎的,只要睜開眼,就感覺有些惡心,不得不一直閉著,免得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吐出來。
他側著身體,任由著人撥弄,除了實在難受時,會有輕輕的悶哼當然,這個時候,太子的眼神就很想殺人他都一言不發,直到太醫宣布說,“沒什么大問題,這一二日最好臥床,好生歇息。等眩暈感過去,這些淤塊都散開,人就會好些。”
太醫開了藥,按他的意思,是早日將賈珠送回賈府去歇息。
可太子聽完太醫的話,便叫人去抬了攆車,吩咐著要將人帶回毓慶宮。
允禔皺眉,“你想叫阿珠在毓慶宮歇息兩日”
允礽反詰,“他被三弟和五弟害得起不來身,為何不能在宮中休養幾日馬車顛簸,等他一路回去,豈非更嚴重”
允禔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覺得允礽說的也沒錯,便訕訕不說話。
賈珠被先行帶回去休息,可還未到課后時間,允礽并未跟著離開,而是一言不發地站在剛才的那個蹴球跟前,盯著它看了好一會,這才露出一個冰冷的
微笑,“老三,小五,你們兩個給孤過來。”
太子殿下挲著腰間的長鞭,這下意識的動作,叫三皇子和五皇子都頗為害怕。
他們是知道允礽隨身攜帶的鞭子,也知道他的習慣。
雖說這鞭子從未抽過他們,可要是萬一呢
允禔看著他們磨磨蹭蹭的樣子,心頭壓抑的怒火就更加暴躁,“還不快些給孤滾過來”
蹭地一聲,他們兩人就立在了允礽的跟前。
允礽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兩個不是很喜歡蹴鞠嗎眼下就來踢幾場,不贏過孤,今晚就別回去。”
他們兩人對視一眼。
皇子們幾乎從未看到過允礽踢蹴鞠的模樣,一時間覺得這難又不難。
三皇子露出一個悲慘的笑,囁嚅地說道“只要一場,都算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