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賈珠和系統交流的時候,板車的速度總算是停歇下來他們似乎被抬著進入了一座宅院,反正應當是經過一個類似門檻的地方而后,謝天謝地,這板車總算是停了下來。
賈珠閉著眼躺尸,有人去揭開這棉被。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瘋了,你們怎么將他給綁過來了”
棉被已經被撥弄開,勉強能露出里面昏睡的一張臉。
“你們不是說,最合適的人,便是賈府的賈珠”
這聲音粗狂,就出現在賈珠的耳邊。
聽起來應該是動手綁架他的人。
“是如何”陰沉古怪的嗓音透著氣急敗壞,“先前說的是怎么回事,難道你們心中不清楚不經過我同意,就擅自去將人綁了過來,你們是瘋了嗎”
“噤聲”
那兩道聲音低了下去。
可賈珠身邊這個人的聲音還是太粗獷,就算是壓低了聲音,賈珠也能聽到他們在說什么。
“賈珠的確是最合適的人沒錯,可是你們是不是忘記了賈珠的身份你們現在將賈珠帶了過來,信不信不到中午,官兵就會沖破我們這”
“那就在官府來之前,先行舉行儀式。”
“你在說什么胡話等舉行了儀式,我們想跑都來不及”
賈珠有些痛苦地皺了皺臉,聽著他們兩邊的爭執,賈珠大概知道,就算是這派系的內部,也是存在著不同的意見。
有一部分是不希望綁架賈珠的,而另一派系,也就是動手的人聽起來特別像是狂人的信徒。
他們堅持要將賈珠用在儀式上。
什么儀式
這是個好問題。
當賈珠被拍著臉,不得不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時,他抽著氣,意識到自己的頭的確是在緩慢流血,濕噠噠的冰冷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衣襟,叫他非常難受。
手爐已經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賈珠的手腳冰冷,僵硬得幾乎感覺不到肢體的存在。他哆嗦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過度的寒冷但在這些賊人的眼中,便是賈珠在害怕,這不由得讓他們浮現出鄙夷的神情。
賈珠連牙齒都在打顫,“你們,綁架我是,為了什么”他的聲音軟綿,是與生俱來的柔軟,可這也被視同為懼怕。
賈珠越是如此,他們就越是放松戒備。
“給他洗個澡,再擦上香料。”
那道粗獷的聲音那個看起來粗壯的男人的確是胡子拉碴,一雙眼睛兇狠地盯著他,然后吩咐起來院子里的其他人。
他沒有回答賈珠的話,把他當做是空氣。
看起來是屠夫打扮。
而院子里看起來最起碼七八個人,除開屠夫外,還有一個看起來瘦長的老人,就站在不遠處皺眉地盯著他。除了他們之外,其他的幾個人應該都是底下的信眾。
而他們全部都沒有蒙臉。
不管這儀式到底是什么,他們都沒打算在結束后讓賈珠活下來。
等賈珠被拖著帶走后,瘦長老人才氣急敗壞地說道,“你現在就要殺了他不成,仙師不是說,賈珠是有大命運的人,他留著有用,將來不管是我們的反攻,還是他處,用這賈珠的命數都大有可為。你眼下就要拿來舉行儀式,你是想浪費掉他的”
“慎言”胡子屠夫再一次惡聲惡語,“難道如賈珠這樣大命運的人,不正該獻祭給無生老母嗎”
他是一位狂熱的信眾。
老人看著他眼底狂熱的神情,氣惱地甩手離去。
愚蠢,愚不可及
挑著賈珠去宮里的時間動手,的確是能不叫人發現,畢竟這么早的時辰,路上也沒幾個人。可與此同時,賈珠若是沒及時到皇宮去,難道宮里頭不會發現異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