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秋呢”
賈珠有些沒話找話,因為他記得昨日守夜的人也是許暢,一般來說,他們不會連著兩夜如此。
雖然賈珠的習慣很好,基本不會起夜。
可是他們守夜在外頭到底睡不安穩,排班也不會這么弄。
許暢笑著說道“他家里頭正在給他說親呢,這不是還沒說清楚,才巴巴地趕回去呢。”
賈珠恍然想起此事,笑著說道“已經要置辦了”
“還沒這么快,不過該是明年。”許暢老實地說道,“先挑個良辰吉日去下聘,將親事定下來再說。”
白術的父親見錢眼開,又好賭,偏偏白術長得又好看,保不準什么時候,白術就又給她賣了。畢竟不是家生子,這婚姻的事情,府內的主子們也不好說什么。
原本郎秋還沒想著那么快,一旦知道白術那邊的困境后,便趕忙催著家里人去白術家提親。
“我記得白術是死契”
賈珠蹙眉,“她的父親也管不到府內的事。”
“雖是如此,白術到底惦記著她的母親,又得大姑娘喜歡,時常得以出府去見她母親。”許暢道,“這一來一去,可不就容易被人惦記著。”
賈珠頷首,“這事你盯著,要是需要幫忙,就盡管來找我。”
許暢笑嘻嘻地說道“小的可記住了,明兒必定壓著郎秋來謝過大爺。”
賈珠笑著擺手,抱著已經放溫了的茶水喝了幾大口,總算是安撫了些許暴躁的心思。
這聊完,好似方才的躁意沒了,賈珠長出了口氣,又回去躺著了。
半個時辰后,就連許暢都躺下呼呼大睡了,可賈珠又猛地驚醒,攥著床被連連喘息。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頂上的床帳。
他居然,又做夢了。
這一次,賈珠夢到他昏倒那時。
他的耳邊分明應該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也留不下半點記憶,卻莫名地在夢中重塑了部分畫面。
他夢到
允礽鐵青著臉色用披風將他層層包住,他夢到,太子抱著他大步出了院門,他夢到,一路上,允礽緊攥著他手腕的模樣,盯著他的眼神,望著他的視線
賈珠感覺身體被放了一把火。
不管怎樣都熄滅不了那種怪異的燥熱,叫他狼狽地在床上蜷縮成一團,恨不得將自己丟到冰冷的湖水里。
他這到底是
賈珠狼狽地遮住自己的眼,濕漉漉的黑色被手掌蓋住,像是過了好久,才默不作聲地癱軟在床榻上。
想死。
賈珠咬住唇,羞愧得眼睛都紅了起來。
他將自己縮得更小,攥緊著被褥,那用力到繃緊發白的指尖,宛如要真的撕裂整張被面。
他恨不得就這么暈過去,翻了個身,將臉悶在了被面上,丟臉,好丟臉
他在心里無聲無息地慘叫,從耳根到后脖頸,甚至蔓延到整個后背都是羞愧出來的淡粉。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嘗欲望的賈珠茫然無措,像是一頭懵懂無知的可憐小獸,哆嗦著抱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