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眨得太慢了,和裕,挖了他的眼睛。”
男人饒有趣味地注視著眼前的血腥,好似將這當做是什么有趣的畫面。
等這探子被折騰得只剩下一口氣,他才淡淡說道,“將人丟出去喂狗。
“孤雖然快要死了,但也不是誰都能踩著上位。”
那平靜淡然的話里,卻透出一種森涼的寒意。
這一次賈珠醒來,是緩緩的,不帶一絲急促的,如果不是他恍然睜開眼,盯著那黢黑的屋檐半晌,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醒了。
他的手指微涼,下意識蜷縮到心口的位置。
賈珠一遍遍回憶著夢里的內容。
不知為何,分明這一次夢里的記憶并非過去任何一次血腥,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讓賈珠感到顫栗。
夢里的太子似乎已經全然褪去了感情,就活似一頭瀕死卻還嗜殺的怪物,那種能拉一個是一個的冰冷癲狂,讓賈珠直到醒來,滿心滿眼都是擔憂。
系統在賈珠的耳邊提醒著他有可能會著涼,賈珠這才懨懨地將被褥又扯了扯,免得徹底掉下去。
不對,他該去看看殿下的情況。
賈珠想起之前每一次做夢時的場景,不由得蹙起眉頭。
隨著殿下逐漸長大,頻繁夢到這些畫面似乎對他的身體影響不大,不會每一次都反應嚴重。但問題也來了,賈珠并非每一次允礽做夢的時候都能入夢,所以,他也不清楚,殿下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到底夢到了多少。
然從允礽偶爾吐露的心聲來看,想必,也是不少。
不然也不會將殿下的心性影響至此。
思及此處,賈珠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在邊上摸索了好一會,擦黑將衣服給穿上,赤裸著腳踩在地毯上,摸去了太子的寢床。
要賈珠來說,這一夜他最后悔的莫過于此。
他要是不想著去查看殿下的情況,或許就不會引發后來的那些
總之,賈珠摸到寢床邊,剛撩開床簾時,允礽已經醒來了。
當然這么黑的情況下,他也只能隱約有所感覺,不能看得很清楚。
賈珠有些驚訝,輕聲說道“殿下,怎么醒了是不是頭還疼”他自然不能問起夢里的事,只能這樣旁敲側擊。
借著外頭稀薄的月光,賈珠感覺到太子似乎看了他一眼,然后朝著賈珠伸出一只手。
賈珠不疑有他,抓住了允礽伸出來的胳膊。
賈珠沒想到的是,床上的允礽驟然發力,將他硬生生拖上了床。猝不及防之下,賈珠的腿腳砸到床沿,疼得險些叫出聲來,下一瞬卻因為他們兩人的姿勢大吃一驚。
賈珠躺在床榻上,太子就翻身壓在他的身上。
這種曖昧怪異的姿勢,讓賈珠不由得掙扎起來,“殿下,你在作甚,讓我起來”
他以為保成可以溝通。
畢竟他已經“醒”了,不是嗎
豈料下一瞬,壓在他身上的太子卻俯下身,狠狠地咬住賈珠的脖子。
要害被尖銳的異物抵住的瞬間,賈珠的后腰眼爬上怪異難受的感覺,他的手握成拳,用力砸在允礽的肩頭,卻被無所謂地壓下,咬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