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的侍衛眼瞅著郎秋探出頭來,平靜地往前走了一步,“可是大爺有何要求”
他們也按照賈府的稱呼,熟練地叫起了賈珠。
郎秋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大爺睡著了。我只是看看距離賈府還有多遠。”
那侍衛低頭,“還有兩條街。”
郎秋點點頭,又縮了回去。
他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賈珠,嘆息著搖頭。
他可憐的大爺喲,怎會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家呢
這是個應當隱藏的秘密,郎秋清楚這點,不管外頭的侍衛到底聽沒聽到,可他都不能泄露。
就算是許暢,也不能叫他知道。
秦府的婚事是真的讓賈珠喝趴下了,縱是第二天去宮內,也能看得出來他面色蒼白,腳步發虛,搖搖晃晃的模樣,讓格圖肯在幾步開外看到他就忍不住竄了過去,一下子扶住了他。
格圖肯吃驚地說道“你這是怎么了怎是這般模樣”
賈珠無奈地笑笑,還沒說話,身旁的曹珍就斷然說道,“肯定是吃酒了。”他靠近了些,看著賈珠臉上的神采,繼而說道,“還得喝大了,昨兒吐了吧”
賈珠“”
看他默然的模樣,曹珍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嘿嘿說道,“我就知道我之前喝大了也是這樣,不過你平時不是不喝酒的嗎怎今日這個德行”
賈珠擺了擺手,在自己位置坐下,“昨兒秦少尚的婚事,我去幫著擋酒。”
格圖肯也說,“我就知道,不過你也實誠,這種事給自己干成這般,你都不會喝酒,去湊什么熱鬧”
賈珠趴在桌上,困頓地說道“別說我了,殿下還未來是又要上朝去了”
“沒準的事。”曹珍聳肩。
他們之中,往往賈珠是第一個來的,今兒他們沒見到賈珠,已經算是奇特了。
賈珠趴了一會才算是緩了過來,揉著自己的額頭又坐起來。
“不過我聽說這兩上一直都在爭吵,不知又要吵到什么時候。”說這話是消息比較靈通的格圖肯。
“我自然也是聽說了,湖北那邊有人抗議罷兵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朝中正在議論此事,如果不趁著冬日之前將這氣勢壓下來的話,會越發嚴重。”曹珍的嘴巴上說著嚴重,可他的臉上卻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但這消息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了,如今快要結束,還吵這事兒,就有些太過了吧”
“自然不是為了這件。”
格圖肯搖頭,“記得嗎去年的時候湖北巡撫就遭了彈劾,說他貪污納賄,查了不少人。”
賈珠慢吞吞地說道“這兩樁事情上下有所聯系”
“到底有沒有聯系,我們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有些人心里清楚。”格圖肯笑了起來,“再加上明相被罷的事情,從他手里走了多少人,誰也不知道,這兩年算是最亂的時候了,還是得安分些。”
就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對賈珠他們說的。
賈珠若有所思看了眼格圖肯。
要知道他的祖父可是索額圖,索額圖與太子的關系再加上如今太子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賈珠抿唇,到底沒繼續想下去。
太子殿下沒來,就算太子師傅來了,他們也沒什么可干的,師傅就讓他們將之前的經書朗讀百遍,也就這三個人,說起話來都有點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