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說話”
太子的臉色驟變,面無表情地說道“那你就快點給孤滾,阿瑪不是還罰你禁足嗎大哥還是快回府上禁足去罷”不僅沒有表情,更說得冷冰冰,好像惡言惡語。
因著動了私刑的緣故,大皇子遭到了言官的彈劾,康煦帝就不痛不癢地罰了允禔禁足三日。
這點懲罰根本不值一提。
允禔在乾清宮領罰后,本應該立刻回去,可他還一路到了乾清宮,可沒看出來宮人打算勸阻的模樣,根本無人放在心上。
可允禔在這里故意跳腳,總歸是有原因的。
“要我說,你不如將人直接抓出來算了,作甚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模樣,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大皇子挑眉,一個轉身看向太子。
太子的唇瓣勾起,露出個冰冷的微笑,“大哥是真的擔心,還是想來套話”
“兩者都有吧。”大皇子聳肩,“這事畢竟是在我府上出的,我總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太子漫不經心地說道“大哥不正是有些想法,方才要來試探孤嘛。”
允禔挑眉,太子這言下之意,便是不打算說了。
不然允礽的性子,想說什么可不怎么掩飾。允礽生來便是太子,或許沒嘗過隱忍的苦。
允禔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說的。
允礽卻是似笑非笑了起來。
允禔被允礽這個笑容弄得渾身發毛,想要從允礽的嘴里弄出答案,可太子卻什么都不肯說,硬是將他給趕走了。
大皇子立在宮門外,忍不住皺眉。
方才允礽那個表情看起來甚是曖昧,仿佛是在大聲尖叫著這里存在著秘密,可允禔卻怎么都挖不出來,這種感覺令人挫敗。
再一想,他這一回出宮還要禁足,大皇子就更加惱。
他面露痛苦之色爬上了馬車,懶洋洋地躺在了馬車的底部,朝著外頭的侍衛揮了揮手,略微低沉地說道“去查查天香樓。”
“嗻。”
而宮內,太子在趕走了大皇子后,便一躍而起,背著手在殿內來回踱步。
出了這樣的事,太子除了每日慰問,卻還是沒有闖入賈府的唯一原因,就是因為賈珠正在準備春闈。
而此時此刻,任何打擾他春闈的事情,都應當盡量避免,這讓能讓允礽忍下沖動。
然眼下無法時時看到賈珠,卻不代表允礽真的“見”不到他。
有時,太子會在“夢”里看到賈珠。
那個與現在截然不同的阿珠
不是保成的阿珠。
太子忽而站定,閉上了眼。
近來,他做夢的頻率不斷增加,可太子已經逐漸不認為那是夢。
說來可笑,有誰的夢是如此
連貫,又不連貫,時時刻刻影響著他的情緒,攪和得麻煩不斷
最起碼,太醫院給出來的醫案,是沒有任何相似的病人。
而太子本能地,將這件事瞞了下來。
除了賈珠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太子還在持續不斷地做夢。
哪怕是阿珠,在意識到允礽不欲多言后,便再也沒有主動問起過此事。
便也不知道,最近這半月,允礽便“夢”到了三回。
除去夢這個已經不可能的答案外,還有什么能夠解釋得了允礽身上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