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喜歡。
這種濃烈的情緒幾乎擠占滿了允礽的心口,叫他一顆冰冷的心都滾燙起來,仿佛也要被熱意同化。
他克制地低頭,在賈珠的額頭吻了吻。
便用力地攏住了懷里的大寶貝。
馬車轱轆轱轆,在春雨中滾動。
蒙蒙細雨中,濕冷的涼意一點都澆不濕少年滾燙的情意。
反倒是愈發狂熱,仿佛永不止息的焰火。
如此絢爛。
一個吻。
賈珠愣愣地爬起來,捂著額頭有些出神。
他做了個夢。
他夢到,在回來的馬車上,他昏睡在太子的身上,而殿下任由著他的身體壓在自己肩頭,卻只是溫柔地注視著他。
溫柔。
一想到這個詞語,賈珠都覺得有些好笑。
太子怎可能會有這樣的神情他是說,那自然會有,可不像是那種曖昧
賈珠呆坐在床上,抱著被子有些茫然。
他還記得夢里,那個輕輕的吻。
賈珠很少做夢。
除了允礽的“夢”,便是那些惱人的春夢。
后者的次數其實很少,但每一次,賈珠醒來后都會羞愧不已。
可從來
沒有這么溫情柔軟的夢。
就好像踩在一團棉花上,軟綿綿,卻叫賈珠唯恐在何時便一腳踏空,忍不住墜落。
“大爺,你醒了”
郎秋探頭,發現賈珠已經起身,便興高采烈地說道“殿下說你快要醒來,小的原以為說笑呢,沒想到是真的。”
賈珠微愣,“殿下保成在”
郎秋把門推開些,讓外頭的日光落進來,叫有些昏暗的房間一下子變得無比明亮,他點著頭說道,“昨日將大爺送回來后,殿下便走了。可今日殿下又登門拜訪,估摸有一個多時辰了。”
賈珠愣愣地說道“殿下對我,有些好過頭了,是嗎”
不知不覺這句話就溜了出來。
郎秋有些緊張地看了眼門外,似乎是害怕賈珠這話被太子聽到,快速地說道“寶二爺正在外頭纏著太子殿下說話。”
而后,郎秋猶豫了一下,聲音更低了些。
“小的也的確有過幾個關系不錯的朋友,他們的確會很關心小的。”他尷尬地低頭,“只是小的覺得,殿下對大爺,已經不能算是一般的好了。”
賈珠還記得自己那些想法。
保成或許是分不清楚朋友所代表的含義,所謂朋友,也無法將所有親密的關系逐一包容他應該他本應該讓太子分得更加清楚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