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是相信你們兄弟情深,情比金堅呢”
惠妃這話一出,大皇子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人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多謝額娘,別說了,我有點想吐。”
他和太子
允禔的臉色沉郁下來,不管怎么說,在這件事上,他欠了允礽一個天大的人情。
不管
不管允礽到底是怎么想的,最起碼,他不會,也不能做那種背后捅刀子的蠢事。
“只是我覺得,”大皇子撓了撓頭,“保成不該是這種善良過頭的蠢娃子,難道是被阿珠給帶壞了”
惠妃一巴掌拍得大皇子一個踉蹌,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再是這么口無遮攔,你就給我滾出去。”
大皇子訕訕地捂住了嘴,心里嘀咕著,他這話也沒錯嘛誰知道太子居然這么好心好意,總讓他覺得毛毛的。
想要相信,但也還是毛毛的。
連吃餅的時候,都疑神疑鬼,生怕他在其中下套。
大皇子一邊埋頭吃,一邊覺得太子活該被人騙,一邊覺得以后要好好保護太子,一邊又疑神疑鬼,不知這餅吃下去是穿腸毒藥,還是真的絕世美味。
可他到底還是吃了。
正如惠妃所言,讓他一輩子無所事事,允禔不甘心。
他還是想要有些作為的。
保和殿內,太子捂住了鼻子,險些有不雅之舉。
他將帕子丟到一邊,饒有趣味地看著下頭的考生,絲毫不在意他的眼神已經將最前面兩排的考生盯得瑟瑟發抖。
康煦帝問他,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允礽只是朝著康煦帝露出大大的微笑,皇帝便了然他的想法,不再言語。
是,當然的,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要將其他的皇子全都打壓下去,令他們再無出頭之路。
對于允礽不喜的兄弟,他自然會這么做。
然大皇子這幾個
太子笑了起來,只那笑意看起來,卻叫人有些恐懼。仿佛暴風雨來臨的前夕,盡管天氣晴朗,卻是非常、非常壓抑,透著虛偽的寧靜。
他倒是要看看,他的好兄弟們,到底會怎么做還會如“夢”那樣發展
太子有些迫不及待看到那個結論。
他霍然起身。
數級臺階下,埋首
案牘的學子們有的受驚抬頭,也有的根本無暇他顧,更多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根本不在乎外界的動靜。
太子漫不經心地走著。
有時,他會在某個考生的后面突然停下,有時,他會大步掠過好幾個人,好似有些不耐煩。可最終,當他停在賈珠的身旁,注視著阿珠旁若無物地書寫文章時,太子的耳邊仿佛響起康煦帝先前的話。
“你該收斂一些。”
收斂
他只在心里冷冷一笑,只要阿珠與他關系親密,避嫌與收斂,能夠換來什么呢換來某些人愚蠢的行為嗎
收斂,就不會被惡意揣測避嫌,就能真正阻止流言蜚語
不會的。
任何敢于傷害賈珠的人,就該碾碎他們的筋骨,撕開他們的皮囊,連半點余地都不給人留下,讓他們知道,賈珠既是他在乎的弱點,卻也是應激的雷點。
他的手段越是過激,于是
他們就越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那個能耐能夠承受得住太子瘋狂的報復。
想必,余國柱現在,會非常、非常后悔。
自己的管教不力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