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上的嫌疑可會變得無比的大。
“你在和誰說話”
可在系統回答賈珠之前,一道略顯古怪的嗓音響起。
賈珠嚇得坐正了身體,這嘩啦的聲音,將那個站在窗前的人也嚇了一跳。允礽有些不滿地彈了彈自己的衣服,抱怨地說道:“阿珠,你作甚這么大的反應我都差點要被你澆濕了。”
賈珠瞠目結舌看著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太子,“你為何,皇上知道你偷跑出來的消息嗎”
允礽嗤之以鼻,嘲弄地說道:“你今天遭了這樣的事,在見到我時,想起來的第一件事,是問我會不會被人發現”
賈珠干巴巴地說道:“那個人是你的父親。”
允礽翻了個白眼,往前走了幾步,聲音懶散地說道:“不必擔心。我今晚本該,最起碼,在明面上,是在大皇子府上歇息的。”
至于他落跑出來的消息,大皇子會不會知道那可不好說,但皇帝肯定是不會知道的。
康煦帝雖然神通廣大,可他到底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在太子逐漸長大的當下,他總有些瞞人的手段。
“大皇子要是知道,不會告發你”
賈珠狐疑地說道。
允礽已經走到了賈珠跟前,也便是木桶邊上,銳利的視線在賈珠的身上徘徊,不放過任何一點可疑的蹤跡,嘴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是最不需要擔心的事情,他欠我的。”
賈珠眨了眨眼,他怎么不知道太子和大皇子之間的關系,已經發展到了欠債不欠債上了
而這個時候,震驚中的賈珠總算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太子殿下對他的打量。
那眼神稱得上邪惡。
賈珠都要懷疑,允礽是不是試圖將他剖開
這視線看起來可當真可怕、
賈珠不自覺地往水面藏了藏,有些尷尬地說道:“保成,我一點傷勢都沒受,好嗎你別這么盯著我,我真的沒事。”
范茂掉下來的時候,離他都十來步,這樣的距離連濺起的灰塵都未必會落在他的身上,更別說有可能會傷害到他了。
這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
允礽低吼一聲,“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靠前,兩只手撐住木桶的邊緣,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賈珠。
“光是范茂死亡這件事,孤都有最少一十八種方式讓他和你扯上關系,想要害你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說沒什么大不了”
賈珠知道,允礽會來,肯定是侍衛和他報告了這件事。
太子的關心是意料之中的事,可賈珠還是有種奇怪的疲憊,好似剛才浸泡在熱水中被帶去的冷意仍然存在,就藏在賈珠的骨髓里。讓他花了好一會,才開始回答太子的話。
“最起碼,殿下沒懷疑我殺了他。”
允礽發出更加不滿的哼哼聲,開始解起自己的腰帶,無視了賈珠突然變得驚恐的眼神開口,“你殺了他你只要動動你的小指頭和我抱怨一聲,我都有無數種辦法能讓他死得無聲無息,和你一點關系都扯不上,你何必自己動手”
賈珠:“”
他又是驚恐又是懷疑地注視著允礽明顯要跨進來的動作,更加令人可怖的是,他話里透露出來的意思。
賈珠艱難地說道:“保成,正常人不會這么說。”
允礽這時候已經脫得只剩下里衣,正狐疑地挑眉,“正常人怎么說”
“只要一句我相信你就夠了。”
而不是那些聽起來透著曖昧血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