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珠一聽仵作先生這話就有點頭疼,再細想他說的話,就連聲音也艱澀了起來,“你剛剛說,嘗試你是怎么嘗試的”
“我當然是分辨出了不同的肉的大人,您難道是懷疑我吃出來的”仵作先生剛要興致勃勃地給賈珠解釋,可是話還沒說完,就猛地意識到剛才賈珠那話外之意,猛地就瞪大了眼。
賈珠訕訕“這不是,怕你一時糊涂。”
仵作先生干巴巴說道“我再是糊涂,再是發瘋,,也不是個自尋死路的蠢貨,這玩意要是真吃下去,我早就死了。”
賈珠咳嗽了幾聲,難得一見仵作變臉,瞧著也的確有趣。
“如果他們埋下的是太牢肉,那埋下的地點,肯定是有講究。”他眼瞅著仵作先生要暴走,淡定自若地轉移了話題,“以先生之見,或是為了何”
“我是仵作,不是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也不懂這個,這得找風水先生吧”許暢插嘴,忍不住說道。
“那你家大人還問我”仵作先生抱怨地說道,“我是不知道這埋下來的東西是為了什么,不過小心就是了。這些東西也不便宜,花這么大的手筆,還是在這么多的地方,我猜,一定是個大案。”
他說這話時,眼睛亮閃閃的。
只可惜臉色蒼白得很,像是剛從棺材里爬出來的尸體。
賈珠想起他已經好些時日沒休息,當機立斷讓人將他帶回去休息。仵作原本還要掙扎著回去繼續研究,可這人剛站起來就頭暈目眩,到底是被拖回去休息了。
賈珠思忖著仵作剛才的話。
地點早就被圈出來了,只可惜不管是連線還是各種描繪,都無法推測出這些地點的作用。或許如仵作所說,該找個風水先生看看
賈珠一邊思忖,一邊去摸剛才收起來的信封。
仵作的到訪,打斷了他原本要做的事情。
讀信。
自從太子離開京城后,他們來往的信件就少了很多,畢竟這路途遙遠,若不是太子強硬要賈珠回信,賈珠都可能為了不勞煩那些來往的信使而不再寫了。
既是時間長久,這書寫的內容,就無意識變得愈發厚實。
今日賈珠收到信,瞧著那厚度,便忍不住眉眼彎彎。
他拆開信封,從中抽出了太子的來信,那龍飛鳳舞的字體力透紙背,已經能夠望見少許。
賈珠不緊不慢地將打開,視線落在開頭,緊接著,又是第一段話。
“孤常夢見君,于危處。”
賈珠微頓,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太子殿下為何莫名其妙提到關乎夢的事情
可是這書信都打開了,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看。
“夢則象真,令孤輾轉反側
“君亦復以為然乎”
只是這幾段,就讓賈珠緊蹙眉頭。
太子甚少問什么。
可當他問,就不只是在設問。
賈珠仿佛能夠看到太子殿下就立在他的身前,眉宇間浸滿矜貴傲慢之意,漫不經心地朝著他笑,“阿珠,是答,還是不答”
是繼續瞞下去,還是誠實以答呢
他笑瞇瞇地,就好似逮住了有趣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