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這些天,當真是倒霉透頂。
直到官兵上門前,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被人擅闖了王府,北靜王自當發怒,然帶兵的人卻是康煦帝身邊最信任的重臣,北靜王勉強冷靜下來,卻聽到他們令人詫異的命令。
他們要帶走的人,是朔方先生。
北靜王當然記得他。
數年前,他就成為府上的幕僚。
盡管北靜王的幕僚眾多,哪怕在散去了那么多人后,他的府中還是養著不少清客。朔方先生不過是其中之一。在這么多人里面,北靜王居然能夠記得住朔方先生,這無疑是因為他得到了北靜王的重用。
不然來往這么多人,北靜王怎么偏偏就記得住他
北靜王雖是一頭霧水,然京城近來發生了什么,他是一清二楚。在意識到這些人上門是為了這件事后,北靜王就讓管家帶著他們去抓人。
可想而知,朔方先生這個人已經消失無蹤。
北靜王:“”
他主動讓人徹查了王府,當然,官兵也毫不客氣地搜查了整個王府,最終還真的搜出來點什么東西,讓北靜王深夜回想都氣得想跳腳。
除卻北靜王外,忠順王府那,就是完全相反的姿態。
官兵上門時,是被王府的人趕了出去。
結果,是被破門而入的。
忠順王府的人一貫高傲慣了,還是頭一回被這么打臉。一想起他那邊的遭遇,北靜王這心里也氣順了些。
不過他私下也抓緊時間,把朔方先生在他府上時做的事情都搜查了一遍,免得他真的做出了什么事情,反倒牽連了他自身。
不過
北靜王的神情略有古怪。
他記得,朔方一直,都對賈珠很是關注。
“孤不吃。”
毓慶宮內,是從一聲暴喝,拉開了清晨的序幕。
賈珠起身時,聽著這原本不該聽到的動靜,若有所思地看著王良,“太子殿下看著中氣十足,怕是已經好全了。”
王良尬笑,“殿下只是有些不太喜歡拘束。”
養傷的這段時間,太子就像是一頭炸了毛的豹子,時常會將自己團在被褥里,連帶著賈珠一起。他煩透了時常勸說的宮人,尤其是玉柱兒這幾個,王良謝天謝地他這段時日是被安排給了賈珠,不然,他也要惹得太子殿下生厭。
賈珠低頭笑了笑,“殿下一旦醒了,這傷口恢復就很快。”
對于把他看做是了琉璃瓦般易碎的侍從,允礽自然是看著不喜。
王良低頭幫著賈珠系上腰帶,苦惱地說道:“然太子殿下這次也都是嚇壞了。”
太子出事時,就連玉柱兒都被拉下去審問了,更別說其他。這些天雖然照顧著太子和賈珠,毓慶宮內少有探聽外界的風波,卻也知道康煦帝的雷霆手段。
賈珠往后退了一步,自己接手了王良的工作。
王良就自然而然地往后站了站。
待賈珠慢吞吞去見到太子時,果不其然,就看到太子緊緊纏著一坨毯子就縮在軟塌上,亂翹的頭發昭示著方才的一片混亂。
玉柱兒慘兮兮地看著賈珠,賈珠險些憋不住笑,踱步而來,“這是怎么了”
“太醫新開了藥,說是和之前的一起服下,太子殿下不愿”玉柱兒低聲快速地說道。
“玉柱兒”
太子暴躁地罵了一句,玉柱兒立刻就噤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