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珠蹲在軟塌前頭,戳了戳太子的后背,他蠕動著將自己的腦袋都藏在了毯子里。
賈珠:“殿下,難道都這么大了,你還怕吃藥不成”
太子陰測測地說道:“阿珠不如自己去聞一聞那到底是什么味道。”
賈珠挑眉,他剛才進來時,可是一點味道都沒聞到。
玉柱兒早就已經挪到了門邊,小心翼翼地朝著賈珠招手。
賈珠起身出去,在門口看到冬雪的手里端著一碗
“”
賈珠默默退了回去。
這味道可真是讓人難以承受。
剛才他在宮殿內一點味道都沒有聞到,保不準是這宮內的人已經用香料熏過一遍了。
與此同時,一個抱枕狠狠地摔在了門上,“滾出去”
太子暴躁地坐起來,盯著門口。
“除了阿珠,全都給孤滾出去,包括你們手里的東西”
隨著門關上,那要人命的藥味總算遠去。
就算是賈珠,也說不出那藥只要一口悶就能忍過去的話。
那可真是絕無僅有的味道。
“孤懷疑,太醫是趁機在里面下毒。”太子恨恨地說道。
賈珠失笑,“殿下分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可你聞聞那味道,難道不是想將我送走”
賈珠原本的微笑變作是大笑,他壓不住喉間的笑聲,忍了又忍,才將聲音勉強壓了回去。他慢吞吞地走在太子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胳膊,“保成,給我讓個位置。”
暴躁的允礽看了眼賈珠,往邊上挪了挪,讓開個位置讓賈珠坐下,再暴躁地說道:“孤的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阿瑪總是這般大驚小怪。”
“保成再說一遍。”
太子掃了眼賈珠,將話吞回去,心不甘情不愿地說道:“這傷勢是嚴重了些,可現在不是好了嗎”他捉著賈珠的手摸到自己的后腰,那處窟窿早就愈合了,只剩下凹凸不平的疤痕。
賈珠:“萬歲爺怕是要心有余悸好些時間了。”
允礽一想到這個就皺巴著臉。
賈珠:“殿下將心比心,要是出事的人是萬歲爺,或者是我”
“別說這些胡話。”
賈珠笑了笑,“你瞧,你不也會這么說”
太子斜睨了賈珠一眼表示不滿,然后才說道:“阿珠,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沒發現這些事,最終的結果是什么”
太子這是閑得無聊,不想賈珠再把視線放在自己身上了。
賈珠微愣,蹙眉想了想,嘆息著說道:“其實我最初,一直覺得他們這舉動很愚蠢。哪怕他們能潛伏進京城,可是要在那個場合刺殺皇上,這是何其麻煩的事”
就算再是分心,這人數擺在那里,這得是多發瘋,才會想著在這個時候刺殺皇帝
不過,直到他們出手時,賈珠方才確定,他們這般有恃無恐的原因是為何。
他們的身后,鐵定不只是一只普通的隊伍。
這動用的軍器,合該是為了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