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不解“既然都是去采乾乾草,為何還要相互瞞著,還不如一起去。”
奚琴道“你說為什么”
自然是師父和師兄不想小弟子們擔心,小弟子們又想為師長分憂。
這個小松門
奚琴莞爾一笑“仙子,你說,我們眼下如果不去采些乾乾草,是不是顯得不太合群”
阿織睜開眼“松柏前輩與我提過,涑東盟會的試煉,他們往年是不來的,這一次,是盟會強迫他們參加。小松門只有四人,修為都不高,這種門派,按說毫不起眼,有什么必要來這種試煉且我發現,除了七曜門,似乎還有其他門派關注他們,眼下五蘊宮的弄梅散人也要見他們,恐怕這些人是對小松門本身有所圖謀。所以我猜,松柏前輩與他三個徒弟的困境,不是單靠采幾株靈草就能解決的。“
聽了這話,隱匿在一邊的泯也化了形“那該如何是好我看這小松門的修士心腸都很好。”
“明日跟去看看再說。”阿織道,“只要那些人不算太過分,便不插手。”
翌日一早,被七曜門擄掠一空的乾乾草又裝滿了兩籮筐,一籮筐松柏稱是七曜門不小心落下的,一籮筐松針稱是自己與松果昨天偷偷藏在林子里沒帶回來的。因為需要趕路,眾人也沒多計較乾乾草究竟源自何來,松柏和松根一人捎上一個弟子,往西疾去。
不多時,相約的溪流交匯處已經到了。一眼望過去,溪邊除了七曜門門人,果真有一個穿著梅花紋道袍,手持寒梅枝,長臉鷹目的枯瘦男子,想來正是五蘊宮的弄梅散人。
尤峙在一旁諂媚地道“散人,小松門的人到了,多出來的這兩個是天玄宗的門下弟子,小松門的客卿,眼下都在筑基的門檻徘徊。”
弄梅散人冷笑一聲“區區天玄宗罷了,既不是伴月仙盟的四堂直系,也非三大世家中人,何須在意”
說罷這話,他看著松針與松果,淡淡道“把這二人綁上。”
梅葉纏成的靈鞭忽地自他手中的寒梅枝中探出,往松針與松果伸去,松柏道人作勢要攔,一瓣梅花憑空出現,將他斥回,弄梅道人譏聲道“怕什么你這兩個徒弟修為低,腳程慢,我不過是把他們捎在我的靈器上,帶他們御器走一程,你們跟上就是了。”
“走一程”奚琴道,“我能問問散人,我們是要去哪兒”
“西邊。”弄梅散人道。
他的身形原處一閃,忽地逼近奚琴與阿織,一雙鷹目中盡是陰鷙之色,“我若是你,就會學著閉嘴,不會仗著自己宗門不錯,就多管閑事。”
他倏爾又回到他的寒梅枝上,枝身抻長,末端捆著松果與松針。
弄梅散人譏誚道“聽說小松門請了客卿長老,我還當來了什么出竅期的仙尊,不過是兩個卡在筑基門檻的修士,在我跟前,還挨不上號。”
說罷這話,他稍稍揮手,示意眾人跟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