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是我的侍從,不該你守著我嗎我還生著病,躺在床上睡著,你就跑得不見人影,我一醒來看見昭寧還嚇了一跳呢”
祈簡不想跟他談論這個話題,遂理直氣壯地指責起云石來。
云石無語地看著他,公子不想說這個就不說唄,何必倒打一耙將鍋扣在他的頭上,他冷眼看著,公子這會兒雖還病懨懨的,但精神已比方才好了許多,心情也歡暢許多,這要不是昭寧公主做了什么才怪。
聯想到昭寧公主剛從公子身上起來的那幕,云石心中浮想聯翩,他甚至不自覺看向公子雙唇,不知是不是錯覺,好似是比他離開前紅潤了些。
他試探著問了一句“公子心情好些了”
祈簡古怪地看他一眼,“我不是一直好好的。”
云石心里呵呵兩聲,好吧,他不問了,也不知是誰昨夜吹冷風將自己弄得夜半起燒,不過話說回來,昭寧公主也真夠可以的,昨日公子那么生氣,竟然真就被她輕而易舉地哄了回來。
也不知她跟公子說了什么。
夏檸哄回祈簡當然也不容易,她昨夜想了好半天才想出了幾套說辭,分別對應著幾種場合,豈料今日祈簡給她來了裝睡這么一招,直接將問題簡單化了。
不過今日最有價值的倒不是挽回她的人設,成功消除祈簡對她的猜疑,而是云石脫口而出的那聲公子。
公子啊,這身份果然不簡單呢。
看他的氣度禮儀,談吐舉止,也確實是像公子風儀,只不知他會是哪國的公子。
看來還是得想辦法打聽一下諸國公子的情況,紀國當然排除在外,趙國也不可能,趙國的幾位公子她幾乎在國漫中全見到過,沒有一人能跟祈簡對得上的,至于其他幾國送去趙國的質子,似乎也沒有跟他身份相貌匹配之人。
想到這里,夏檸突然想起夏玉稼來,紀國在國漫中的存在感很弱,唯一一個昭寧公主還是靠著美名被世人傳知,除此之外,便無可稱道之處。
所以紀國當時送去趙國的質子是哪位王子來著,她幾乎沒有印象,會是夏玉稼嗎紀王總不至于將嫡子送去別國成為質子,所以剩下的幾位王子都有可能。
按著現在的時間推算,再有四五個月,趙鄒之戰便會落下帷幕,趙國幾乎占領鄒國全境,屆時,趙國在諸國的威望更上一層,趙王也儼然成為諸侯之首,大概戰事結束一年左右,他便會要求其他各國送質子入趙了。
那時,便是國漫開頭時的場景了。
所以,若夏玉稼要避免離開故國去他國為質的命運,最好是能在這一年中成婚,一般遣往他國的質子,都會選擇尚未成婚的王子,已經有了家世的王子,拖家帶口前往他國的例子幾乎很少。
紀國的諸位王子中,最對夏檸脾氣的就是夏玉稼,其他幾位王子和她都來往甚少,她自然不會操心他們,但是夏玉稼為人懇切摯誠,絲毫沒有王室子弟的架子,他又素喜淡泊瀟灑的日子。
這樣一個人,在紀國,憑著紀王之子的名頭當一個浪蕩王孫還好,要是去了別國為質,他就得小心約束自己,事事考慮周全,依著他的性子,這樣的日子過起來非憋悶死不可。
所以既然想到這茬,夏檸便想著第二天去許夫人那里走一趟,問問夏玉稼的婚事。
還有關于諸國王子的事,這事唯一知道的多些的,大概就是楊故安了,他,包括他家里的族兄弟和長輩們幾乎人人都去過各國游歷,知道的消息定然不少,找他詢問這些大概最為合適。
不過如今楊故安可不好找。
最近前朝氣氛凝肅,楊故安被他爹征調走了,去前朝的議事堂里做了一個小參議,只偶爾才來給夏檸幾個上一回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