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云尷尬地笑笑,“這怎么會二公子是您的親侄兒,他也不會知道”
他話沒敢說得太明白,惟恐又惹得信陽君發怒,不過心里對于春風樓的手段還是有了認知,畢竟一個王宮貴族,被他們弄成這副模樣,也夠陰損的了。
“行了,讓他進來吧,”信陽君擺擺手,等盧云走出去了,他又想起前幾日未得手的那個琴師,心頭一陣發癢,可看看自己身下平平無奇的地方,一股子惱怒又重新升騰起來。
盧云出去迎接夏玉稼之前,卻是先去后院安置那些幼童的地方稍作了些安排,想到春風樓那個管事交待給他的事情,他心頭發緊,但想起容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心頭又充滿的莫大的勇氣。
只要這次的事情成了,他一定要帶著容娘和孩子遠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該死的信陽君,他終于該遭到報應了。
接下來,順理成章地,夏玉稼進入信陽君府上,在跟著前面的盧云走過后院的時候,卻發現一側院落有幾個從人正在驅趕著十幾個男童往前走,看樣子似乎是要給他們換院子,而這些男童里,有幾個似乎還神志不清需要人攙扶著。
夏玉稼心中一凜,大跨步便跑過去,他身后跟著的一眾從人也齊步跟著,盧云裝模作樣地在他身后大喊一聲,跑上去想阻攔他的動作,還不忘隔得老遠吩咐府上的從人趕緊將那些孩子弄進院子。
當然,他這些努力是徒勞且做作的,夏玉稼本就距那些孩子不遠,等他話音剛落,夏玉稼便跑到了那群孩子身邊,還赫然認出了其中陰家范家的孩子,他驚詫又不可置信地目光看向盧云,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你們,你們竟真的敢”真的敢光明正大將這些世卿家的孩子拘在府上,要不是他今日過來親眼所見,怕是也不敢相信他的王叔竟真的這般喪心病狂。
盧云一副慌亂被說中的
模樣,臉上幾乎即刻浮出了一層冷汗,而夏玉稼此刻也不去見信陽君了,他吩咐自己的侍衛去請司寇馬大人和少司寇過來,而他自己,則拔出一把長劍,威脅在場的所有人不能離開半步,也不準去向其他人通風報信,否則他便以刺殺王子的罪名,當場結果了那人。
當然,后院還有其他人會經過,他這樣的法子也只能拖延一時半刻,可只要他的人一出信陽君府,這事就能大白于天下了,且他已經能百分之百確定,祈簡的失蹤跟信陽君絕對脫不了干系。
盧云面上焦急忙慌,內里卻十分配合地幫著夏玉稼一起拖延時間,當然,先司寇府一步過來的人是信陽君,他本在屋里等著夏玉稼進來跟他請安,還打算好好說教這個侄兒一番,怎料等了好久沒見人影兒,他正想出去看看,突然一個侍從手忙腳亂地跑了進來,嘴來還大聲嚷著不好了。
他還以為怎么了,結果侍從說是夏玉稼發現了府上安置的男童,他聞言哈哈一笑,這有什么的,他收攏男童之事,司寇和王上都心知肚明,也沒見誰把他怎么樣,何況一個不掌任何權柄的侄兒。
“走去看看我那侄兒竟也開始學著別人管起閑事來了”
說著,他便帶著侍從去見夏玉稼,而夏玉稼那邊,卻在逼問盧云他們除了擄走了這些男童之外,是否還對他府上一個長相極其驚艷的男子出過手,盧云聽他所問一臉震驚和心虛,夏玉稼看著他的表情就瞬間明了,祈簡的事果真和信陽君有關。
即便盧云后面再怎么解釋,他也不再相信對方的言辭,只等司寇府的人和其他丟了孩子的人家一并上門。
侍衛離開前,他特意交代此事除了告知司寇府,還要多找幾人一并去通知那些丟了孩子的世卿之家,這次好不容易將信陽君抓了個人贓俱獲,可不能再叫他糊弄過去,那些丟了孩子的人家若是看到自家寶貝出現在信陽君府邸,還是這樣一副昏然欲睡的樣子,恐怕撕了信陽君的心都有了。
只是祈簡之事,他再逼問盧云,對方也不肯承認是他們抓了人,既如此,也只能等司寇府的人上門一并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