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咱們也不渴求這等榮華富貴,”秦婆子摟過湯幼寧,“娘子自己開心就好。”“奶娘也覺得好么”她歪了歪腦袋。
秦婆子都這個歲數了,有什么看不開的,嘆道“王侯將相人家復雜得很,或許還趕不及平頭百姓平安喜樂。”
俗話說,沒有那個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一個側妃該具備何種心智手段秦婆子不是沒有憂慮,現在王爺對她正新鮮著,什么都好。以后會不會嫌棄她蠢笨呢
在京城,與官家女眷們交際,不說八面玲瓏,起碼待人接物不能被挑出錯。
聽說南堯那邊,薄氏是十足的大戶,祖輩父輩兄弟很多,便是薄時行這一輩,上頭有兄長底下有小弟。
婆姑妯娌,難免有交集,還可能被長輩拿著比較
側妃與妾室不同,少不得被苛求些。倒不如去農莊里住著,溜貓逗狗,遠離是非。
既然這么決定,秦婆便叮囑湯幼寧,“娘子無心在此久留,不可生下庶子。”否則就是那被攥住線頭的風箏,飛不遠了。
“孩子”湯幼寧想了想,搖頭道“王爺說不會碰我的,他也叫我別碰他。”“竟有這事”秦婆子不由納悶了。心里越發認定,攝政王大概是身懷隱疾。
雪鴻園的修整取消了,最犯愁的當數陳管家。王爺都開口了,怎么又不修了
不僅如此,他還吩咐下來,往后不準湯姨娘隨意出門。
陳管家意識到不對勁,問了苒松,再松搖頭三不知。
他索性跑去秦婆子跟前探了探口風,王爺莫不是與小娘子鬧矛盾了。這一問可不得了,王爺難得生出心思來,要抬一個側妃,竟然給拒絕了
陳管家一拍腦門,"秦婆子,湯姨娘不知輕重,難道你也不知"
秦婆子聽說王爺下令不讓出門了,心里也有點忐忑,雪鸕園的好日子要到頭了么她嘆了口氣,"陳管家便當我們不知好歹吧。"
"你、你可真是"陳管家搖頭嘆息,轉身走了。
里屋的湯幼寧聽見聲了,冒出腦袋來查看。秦婆子也不瞞著她,如實相告。
“他不肯給我出去了”湯幼寧癟了癟嘴角“妾室都是這樣的,先前是我賺到了呢。”他果然是生氣了,還騙人說沒生氣。
“娘子”湘巧湘宜欲言又止,而十瀾,不摻和這些事。湯幼寧沒心沒肺,道“我們自己在園子里也能玩,我要去畫畫。”
秦婆子卻覺得,這番選擇沒做錯,靠著男人寵愛,被高高捧起,一旦他收回去了,該如何自處若是沒能力自己穩在高處,必然是要摔下來。小娘子心思純善,何苦去經歷這些。有些渾水,就不是她該趟的。
王爺連著幾日都不去雪鸕園了,后院其他人不至于因此多想,只當他忙于政務。以前一年半載也沒踏進后院幾回,這才幾天,有什么稀罕的。
可是這日傍晚,苒松把婁姨娘叫去了白霽堂,給王爺撫琴。
這就像是某種不可言說的信號,其它幾位姨娘,頓時來勁了。紛紛遣人打聽,是不是王爺膩味了湯姨娘的侍奉,終于看到了其他人
凌茹更加坐不住,跑到雪鴻園來打聽情況。
來時路上她腦中有不少猜想,誰知登門一看,雪鸕園一切如舊。甚至湯幼寧頭上還多了兩支精美的新簪子,是天寶閣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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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茹不由一笑“你還有心思打扮,王爺招了婁姨娘,你可知道”湯幼寧不知道,搖了搖頭。
“說是過去撫琴,誰知聽完琴音會干些什么。”凌知輕哼哼。婁宜姿被禁足了兩回,她還以為這人徹底沒希望得寵了呢。
想來,王爺是記住了她的美貌。果然天生麗質之人,到哪都不會被埋沒。
凌竊感覺自己要換個人酸了,婁宜姿那人不討喜,比湯幼寧更加讓人嫉妒
湯幼寧安靜的聽著她說,偶爾往嘴里塞一塊奶糖。
凌竊扭頭望來,“你這是不介意,還是篤定婁姨娘爭不過你”
“什么”湯幼寧的一邊腮幫子被奶糖鼓了起來,她含糊道“我也喜歡聽琴。”可是沒人彈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