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聽琴的事兒么”凌竊撤撤嘴角,“婁姨娘定然會趁機勾引王爺”湯幼寧聞言面露好奇“如何勾引”
“我怎么知道”凌茹整個人酸得冒泡,恨不能自己也被叫去白霽堂才好。
白霽堂里。
婁宜姿彈完一曲,面上含笑,柔情似水。
今日薄時衍沒有指定曲目,她彈奏了自己苦練多年的得意之作。從起音到最后,無一出錯,便是那些高造詣的琴師,也挑不出什么來。
琴聲結束,余音裊裊。
婁宜姿等了等,未聽見薄時衍有何表態,忍不住站起身,款步上前“王爺”
她正想上去小意溫存一番,薄時衍抬眸看來"誰讓你過來的"她身上的香氣,讓他渾身不適。
“王爺”婁宜姿頓住步伐,小臉上略有幾分惶恐。
她實在不知道,要如何施展自己的魅力才好,可不想再行錯一步,又給禁足了。
薄時行不愿透露自己對氣味的敏感,他不希望有心人去琢磨他對香氣的喜好。此時淡淡開口“琴聲不錯,回去吧。”
婁宜姿聞言心喜,笑得一臉嬌羞,柔聲道“王爺謬贊,妾的琴音永遠恭候。”說完,盈盈低頭,退了出去。
她不著急,眼下是一個極好的新開局。
人走后,薄時衍吩咐苒松,敞開窗子散散氣味。他斜倚在椅背上,一手支撐著額際,閉目凝神。
這兩日,薄時衍睡得極為不好。
本就比常人難以入眠,夜里還總是被夢境侵擾。全都是不堪入目的春i夢。
似乎在意識到對湯幼寧產生欲i望之后,心中的邪火就一發不可收拾。此前,薄時衍一度以為自己是個寡欲之人。
或許是因為體內毒素的影響,他對女子生不出什么旖旎心思,且對氣味極其挑剔,注定是孤寡一生的命格。
可是,在夢里,軟嫩的小娘子癡纏著他,他也毫不客氣,把人翻來覆去,直欺負哭了。她淚水連連,更叫他心底一陣發狠,恨不能把人一口吞了,揉入骨子里,哪也去不了
薄時衍略作回想,眸光沉沉。
一旁的苒松沉默無聲,主子換沒換褻褲,近身伺候的最是清楚。哪怕平日里聒噪慣了,這會兒也不敢多嘴。千萬不要惹一個欲求不滿的男人。否則不定是什么比扣月錢還嚴重的下場。
陳管家從外頭敲了門進來,手里拿著一張請帖,過來請示。“王爺,是如意夫人下的帖子。”邀請湯姨娘過去品茶。
要是之前,陳管家犯不著來問,這不是才下令不準出門了么
薄時衍伸手接過帖子,翻開掃了兩眼,道"讓她去。"如意老夫人是他先去信的,不好貿然斷了,太過失禮。
陳管家對薄時衍的回答極為滿意,可見這心里還是顧念著小娘子呢。
他捻著胡子笑道“下個月就是湯姨娘的生辰,老奴原本準備請個變戲法的班子到府里,還能請樂蘿縣主過府熱鬧一番,王爺覺得呢”
她的生辰
薄時衍冷冷抬眸,"一個妾室何至于這么大排場"他斜了陳管家一下,道“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這就是要給她過生日的意思了。陳管家笑得見牙不見眼"老奴知道了。"
薄時衍覺得他這表情頗為礙眼,"陳敬,不要做多余的事。"
陳管家連忙告罪,滿是苦惱"老奴年紀大了,也不知道哪些是多余,只能多操心著些了,王爺多擔待。”
湯幼寧在雪鳥園待了幾天,還沒把自己在農場里所見的全部畫下來,就接到了如意夫人的帖子。邀請她過府去喝茶。
“我可以出門么”湯幼寧捏著請帖,詢問秦婆子。秦婆子回道“陳管家已經請示過王爺了,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