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的夜晚,湯幼寧出了一身汗,被薄時衍抱著去往凈室。他讓侍女進來更換枕頭與被套。
小姑娘淚眼汪汪,眼尾泛紅,把枕帕給哭濕了,被子上更是沾染了不少其它水液。她一陣乏力,被薄時衍攬在懷中,緩緩沉浸到浴桶里。就坐在他身上。
“不哭了,圓圓”他輕拍她的脊背。
原本白如雪的肌膚,這會兒通身透著粉色,極為跌麗惑人。身前軟團還留下不少他作惡的痕跡。
“我好疼,你不要”湯幼寧啪嗒啪嗒掉眼淚,委屈巴巴。她腦門上那圈紗布都被蹭開了,薄時行仔細檢查過,并無大礙。拇指大小的傷口,短短兩日居然已經結痂了。
這會兒他心軟又無奈,低聲哄道"都沒擠進去你并未受傷,不哭了。"
可是她疼
湯幼寧覺得好傷心,他們都這么熟了,他還狠得下心腸用武器來對付她。可見這人心,當真是不易琢磨嗚嗚
湯幼寧很快就哭累了,睫毛上濕漉漉的,還掛著淚珠,昏昏欲睡。方才卸過一回身子,也確實該累了。
薄時衍替她清洗過后,裹著厚厚的絨毯抱出去。床榻已經煥然一新,兩個丫鬟等在外間,聽候吩咐。不止是她們,就連秦婆子都從被窩里爬起來了。
老人家熬不得夜,可是她擔心小娘子初次吃苦。那嬌細的哭喊聲,就這農莊的主院,她們隱隱都聽到了。屬實是掛懷在心,難以入眠。
薄時衍揮退了她們,蹙眉道“本王不至于那般強迫她。”明知道她疼還拼命往里闖
雖說方才,他忍得青筋暴起,才沒有用蠻力硬擠進去。
秦婆子放了心,不斷感嘆王爺是個貼心人。
唯美人喜馬大,還是武將出自,但是個體諒人的主瞧看入高馬大,還是武將出身,但定個體你入的土。懂得憐香惜玉就好
在看到王爺親自追來農莊時,秦婆子心中的天平已經傾斜。她想勸娘子答應下來。
往后哪怕王爺三妻四妾,后院不清凈,有這份心,想必可以護她安虞。也不求旁的,少些是非,清閑度日即可。
薄時行把人都趕了出去,打開柜子,拿出一瓶膏藥,在那被磨搓泛紅的腿間緩緩抹上。這會兒不在王府,沒有天翠雪蓮膏。
手里這瓶,是她涂抹額頭的傷藥,淡淡清香,瞧著見效極快。
薄時行將她收拾妥當了,蓋好棉被,自己才去凈室更換寢衣。也沒耽誤多久,出來后擁著她,同塌而眠。
湯幼寧睡覺很少做夢。
她總是睡得沉睡得香,醒得早,精神飽滿。
這晚卻是不太安寧,夢里都是大棍棒的威脅,抵著她虎視眈眈。把她給生生嚇醒了。
"王爺真的進不去"她睡眼惺忪,嗓子微啞。沒頭沒尾咕噥這么一句,側了個身,接著閉目睡去。
薄時衍“”
他昨晚有那么禽獸么把人嚇成這樣
前半程分明是他在單方面伺候她,怎不記住那時的歡愉
湯幼寧睡到巳時才爬起來,對她而言是難得的晚起了。秦婆子四人在外間烤火做針線,邊留意著里頭的動靜。聽到她起身了,連忙入內伺候。
小娘子氣色紅潤,啥事沒有,雙腳落地也如往常,可見睡得不錯。秦婆子信了,王爺并沒有真的折騰她。當下歡歡喜喜給她擦了臉,簇擁著出去用早飯。
說起昨日之事,秦婆子念了聲阿彌陀佛,到"我與莊子上的劉大嬸閑聊,聽說上顧的土地廟非常靈驗,想著去拜一拜。”
昨天傍晚,她沒瞧見廝殺的場面,但是農戶們出去抬尸體,遠遠目睹了。
刺客突然冒出來,也太危險了,幸好王爺沒有不管娘子,否則那不跟剁菜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