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不好,那么喜歡賣弄風情,索性就去謝館秦樓掛個牌子,倒是省事了。”
這話說得太難聽,連一旁的屬下都忍不住側目。
他們家少主素來嘴毒,可是大昭公主好像也沒做什么,只能說這身打扮不低調,反而更招眼起來。
昭懿昨兒被罵不知羞恥,前日在和親隊伍前被威脅說要將她丟進煙柳之地,今日她只是換了一身男子衣裳。
她從來對華媯容沒有期待,知道對方是敵國人,哪怕他們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他是她的未來駙馬。
可是她再怎么樣,也才十六歲。她貴為公主,前世那些閹奴都沒用過這樣的話羞辱她。
她想忍住的,但還是鼻頭發酸,眼圈一紅。不想讓旁人,尤其是華媯容看到自己這樣子,她轉身急急往樓上跑。
華媯容看到人跑了,臉上的怒氣好像頓時沒地可出了,他怔了怔,有些懷疑地瞇了瞇眼,“她居然敢當著我的面跑了”
屬下尷尬說“少主,她哭了。”
“那又如何她也不能就這樣跑了,我話還沒有說完。她那樣子哪里像個男的,只要不是個瞎子,都看得出她是女子,欲蓋彌彰,反而引人狐疑。”就像昭懿沒察覺自己的打扮有何不妥,華媯容沒發現自己今晨的話多得出奇,“真不知道大昭怎么教出這樣的公主。”
說到一半,他自己停住了。算了,干他何事。
等城池到手,自然能把這個麻煩鬼處理掉。
上京。
皇帝收到八百里加急的急函,喉間門一熱,直接吐了口血出來。一旁的太監總管看到這一幕,駭然喊了一聲陛下。
皇帝則擺了擺手,強忍著不適,“不用叫太醫,召沈鴻郎、胡舒、談成周進宮,朕有急事要商議。”
太監總管見皇帝態度堅決,不敢多說,忙去傳喚大臣。
沒多久,幾位大臣聚集御書房。
皇帝把手里的急函直接給他們看,“諸位愛卿看看。”
三位大臣輪流瀏覽急函,此行和親已經是陪嫁五城,若再割三城,他們的邊境線大大后退。
“巫國是一頭餓虎,喂不飽的餓虎。諸位愛卿,覺得我們可有實力與他們再一戰”皇帝說幾個字,就要咳嗽幾聲。
兵部尚書沈鴻郎先說話,“臣愚見,現國庫空虛,實無能力再開戰。”
另外兩位是同樣的意思,大昭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休養生息,不然也不會主動提出和親,可現在巫國竟然強人所難到如此地步。
皇帝苦笑,他摸著手下的龍椅,在位多年,晚年竟被欺辱到此,一個黃口小兒都敢這樣威脅他。他曾在她墳前起誓,一定要護好她的女兒,為此他殫心積慮,可如今
“是啊,沒辦法打,我們的兵馬不強,國庫空虛,所以只能割城讓地,那就請愛卿們盡快商議出割讓哪三座城池吧。”他看向底下的三位大臣,“昭懿是朕唯一公主,此番和親,已是割肉挖心之痛,若她遭遇不測,朕也無活意。只是朕這幅身體,怕是也撐不了多久,你們不是一直勸朕立下儲君嗎”
三位大臣暗中一驚,他們以為儲君之人除了昭霽元,應該不會是別人。
可為何陛下的話意聽起來卻不像。
“愛卿們覺得朕的四皇子如何可堪大用”
皇帝絲毫不覺得自己說了多么驚心之言,而接下來的話更甚。
“二皇子昭霽元大而無當,性戮殘道,蔑德輕善,即封雙湘殿,著幽禁千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