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荀先檢查了一遍遞過來的蓑衣和斗笠,才送到大祭司面前。大祭司抖開蓑衣,披在昭懿身上,斗笠也被戴在昭懿頭上。
做完這番動作,他看向嚴城主,“城主可否就此留步”
嚴城主慢慢拉過韁繩,避到一旁,手下的兵士緊隨。
大祭司將車門重新關上,可他并沒有松開昭懿的手臂,而是將昭懿拉到正對著車門的位置,也就是華媯容躺著的地方。
“還請公主在這里坐一會,但不要回頭看。”
昭懿知道這句話不是商量,而是吩咐。她沒有說話,只是像是畏寒一般,拉了拉身上的蓑衣。
坐在這個位置,離腥味也就更近了,近到她可以感覺到身后的熱度,從另外一具身體上傳來的。
馬車順利出了城,又行三十里路之后,巫國大祭司從馬車上下去,留昭懿在車上。
車停下后,車內的一切聲音都會讓人愈發敏感。
昭懿臉上的脂粉早就被雨水洗得干干凈凈,素著臉的她此刻瞧上去孱弱不堪。三個時辰前,她和華媯容共游青女湖,三個時辰后,兩人共處一輛馬車。
被雨水泡過的繡鞋又濕又重,她微微動了下腳,方動,聽到身后響起什么。
她記得那個巫國大祭司的話,并沒有回過頭,只是身體略微僵硬地坐著,這是一種防備的表現。
但
猝不及防被撲倒,她下巴重重磕到座位,本是放在蓑衣上的兩只手被扭到背后,熟悉的觸感爬上她的肌膚。
小黑蛇不斷纏緊兩只雪白腕子。
昭懿吃疼發出聲音,她想要爬起來,可一具身體先壓住她,連帶著好像還有什么。
滴下來的是什么,雨水還是血
太過昏黑的車內,唯有她白得像玉,還是一點兒瑕疵都沒有的那種,無論是還想逃脫的手,或是她顫栗的臉頸。
如驚弓之鳥,在他人身下瑟瑟發抖。
華媯容輕輕扯開唇,偏頭一口狠狠咬住她的側脖。
昭懿疼得一瞬間眼前發黑,她嗚咽著落淚,掙扎著叫救命。雨聲宛如隔斷了車內一切動靜,沒人來救她。
也許只有短短一瞬,也許過了一年之久。牙口松開的時候,她趴伏座位之上,胸膛微弱起伏。
沒容她休息片刻,長發被猛然抓住,用力一扯。
身體像一張弓仰起,雙眸被另外的手捂住,臉蛋被迫側過來,來不及反應,一個血腥味的親吻落于唇上。
昭懿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奮力抗拒起來,可那條舌頭還是探了進來。
不是她的血喂了進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