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她住這的”
“是都父的吩咐。”
“她不該住在公主府嗎”
“奴婢不知,是都父將公主送到此處。”
昭懿手輕輕搭在門上,思緒在心頭轉了一瞬,輕聲道“少主若是不喜我在這,我可以搬到”
沒能說完話,因為華媯容已經走了。
還追了幾步,“少主,您這是去哪”
華媯容沒回,不一會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昭懿收回視線,重新回到內間,拿起剪子將一朵開得正好的黃桷蘭剪下,放進大瓷水碗里。清透的水珠漫上花瓣,敗艷清絕之美。
這幾日她住在這里,雖稱不上軟禁,但迄今為止還沒有見到一個大昭人,也不清楚和親隊伍走到哪了。
按道理,和親隊伍怎么也應該到了。
追人未果的打轉回來,“公主方才怎么不攔一攔少主”
“腿在他身上,他想走,我怎么攔得住”昭懿神色不變,咔擦一聲又剪下一朵。
“那公主也該出聲勸一下,少主臉曬得通紅,若是公主溫聲關懷,怎么會留不住少主”
剪子猛地摔到跟前,她嚇了一跳,眼神略不敢置信地看著昭懿。
自打她服侍這位公主,這位公主簡直是泥捏的性子,對任何安排都不反抗,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她發火。
發火也不是猙獰恐怖的臉,聲音溫吞吞的,表情也跟往日差不多,“我先前同你們少主說話了,是他不理我。若他覺得我不對,不夠體貼,該是他來指責我。,把剪子撿起來吧,我還沒用完。”
在昭懿的眼神下,慢慢蹲下身撿起剪子,沒再提先前的話。
昭懿沒去管在想什么,這個少主府需要改的地方太多,其他的可以先擱一擱,廂房不能夠。
不知道華媯容什么時候會回來住,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搬入公主府,或者有可能此生都搬不進去。
但她要給自己留退路,還要把兩側的南北廂房都收拾出來才好,最好能搬到其他院子住。
華媯容短暫地出現,又離開,轉眼過去半月,他一直沒有再回來過。
這日,昭懿見到了巫國大祭司。
他帶了一位巫醫過來。
不像大昭的御醫需要隔著屏風把脈,這位雞皮鶴發的巫醫直接將手指搭在昭懿手腕處,還叫昭懿張嘴吐舌,看舌面顏色,窺面色,又叫昭懿當著他的面走幾步。
“敢問公主上一次月事是什么時候”
正邁出一步的昭懿腳步頓住,她回首,霜晨時分的光線從側拂來,將臉蛋上的絨毛都照得清晰可見,長長的睫毛像抖露珠,撲散一落。
她臉色有些發白,“五月初二左右。”
巫醫露出了然之色,對一旁的大祭司說“公主可能已有身孕。”,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