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著剛到手的七張紅鈔票,齊一鳴去到附近大學城里的一家青年旅館,旅館內環境還行,四個人一間房,上下鋪,二十五塊錢一晚。
此時的各大網吧是會要求客人出示身份證沒錯,但并不聯網。規模微小的青年旅館更是,基本上客人把身份證拿出來,柜臺人員掃一眼就算是看過了。
接下來的兩三天里,齊一鳴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基本上是橫掃了該大學城附近的大小網吧。
隨著國服開啟,峽谷競技游戲在很短的一段時間里,風靡c國各個城市的玩家群體。
c市的許多網吧為了招攬客人,早在半年多前,就開始定期舉辦各種游戲比賽。
這,也成為了齊一鳴這幾天的經濟來源。
他現在沒有事情做,很不習慣自己這漫無目的的樣子,所以有時候一天下來,他甚至能連續參加三場比賽。
在一次次的比賽洗禮中,他對游戲的理解,他的意識,他的反應速度,他的操作手法,都在飛速進步著。
他的資金余額,也在飛速增加。
最后,他被大學城的所有網吧聯合禁賽了。
同時,還收到了一張據說是什么戰隊經理的名片。
星期三這天晚上,對住宿環境沒什么太高要求的齊一鳴照舊住在一處大學城附近的小旅館里。
大學城的治安很不錯,即使是小旅館也很少會出現偷盜搶劫之類的惡性事件。
齊一鳴躺在床上,把那張名片舉過頭頂。
他知道,他爸媽現在找他應該都快找瘋了。他也知道,這些天沒有去學校,他的課又該落下了。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從未感受過的叛逆期,突如其來的就到來了,他知道,但他就是不想回去。
這其中確實存在一種報復性心理。
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太清楚的空茫感。
如果用現在許多男生喜歡看的玄幻小說來描述,大概是道心被擊碎的感覺。
他以為,
這些年,爸媽知道他的努力的。
就像他理解他們工作同樣辛苦一樣。
但原來,他們不知道啊
那他為什么還要為他們的心情,考慮這么多呢
半夜,齊一鳴偷摸回了一趟家,在門口貼了一張報平安的小紙條,然后又順著墻根跑了。
時間轉眼又來到星期六這天,距離齊一鳴離家出走,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
下午放學后,唐楸先把自己的書包放回家,然后和栗子哥哥一起來到了街角他經常去的一家蛋糕店里,取出了他昨天訂的生日蛋糕。
穿著橙色短袖,襯的皮膚越發白皙的少年一手提著生日蛋糕,一邊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張門票。
這是一張電競比賽的現場門票。
規格比周廩之前參加的街道聯賽,顯然要更大,更正式些。
不過也沒有特別正式。
唐楸之所以想要去這場比賽的現場去看看,主要原因就是這個比賽不要求戰隊資質。
只要過了在網咖里舉辦的預選賽,哪怕是十分鐘前才臨時組建的草臺戰隊,也能登臺比賽。
關鍵是投資人比較有錢,前三名獎金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