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熒一揚手就把手機扔到了床底,半天才回過神,哆哆嗦嗦地爬進床底去撿:“你你怎么知道,我叫童熒”
電話那頭沒立刻回答,隔了幾秒,忽然笑了一聲:“因為我是神燈。”
童熒:“”
不知道為什么,這么一句話,童熒竟然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覺得對面的人年紀也不是很大。
至少不是像他本來想的那種只有聲音顯得年輕,其實是個極有閱歷的得道高僧,住在山頂上的寺廟里,白眉毛白胡子腦門上六個點。
這個推測很合理,老和尚的話就得住在廟里,廟里肯定沒有阿拉燈神丁,呸,阿拉丁神燈。
“就當你許愿了,童先生。”那個自稱神燈的、并不是老和尚的好聽聲音,溫聲對他說,“希望你不會介意我的擅作主張。”
那個聲音對他說:“能無拘無束跑起來的感覺很好,失去以后會很懷念。”
童熒愣了半天,又重復了一遍那個問題:“你是不是坐過輪椅”
“對不起啊”童熒后悔死了,小聲問他,“你腰還疼嗎”
對面沒回答,或者是回答了他沒聽見。
童熒的手機沒電了。
第二天的那場比賽,童熒沒被他父親支著兩根棍推上場。
童熒出院回家他不怎么當那地方是家了,總歸是回那個養大他的地方。
他聽見那兩個人在說話,氣急敗壞地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一個聲譽很好、從沒以勢壓人過的影帝施壓,對方是那個舞蹈比賽請去的特邀評委,不準他們送童熒去比賽。
童熒樂瘋了,要不是怕加重舊傷他能一蹦三尺高。
他迫不及待地沖回自己那個出租屋,一邊泡面一邊打開比賽錄像,準備弄清這位積德行善的大好人影帝姓甚名誰,他要去廟里給對方供個長生牌位。
然后他塑料叉子還沒掰開,就聽見了個熟悉到昨晚甚至還在聽的聲音。
塑料叉子掉進了開水里。
論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青少年陪聊熱線影帝掉馬史
昨晚一群人在微信群里吵了半宿,童熒敲鍵盤敲得一只手犯了腱鞘炎,才終于搶到當評委的機會。
這還是仗著他有指導舞團的執教經驗,對偶像養的小狼崽最有用,但要想當評委也得寫保證書。
不能罵人不能發火,不能給偶像家的小狼崽特殊關照,不能給他們的偶像丟人。
童熒蹲在聞楓燃身邊,學著記憶里的樣子,溫聲慢語地引導聞楓燃調整呼吸、活動身體,給他講剛才那些動作哪里容易受傷,哪里需要注意。
“表現得非常好,你這個進步是真的特別快了。”
童熒實話實說:“我當初剛接觸這支舞的時候,也沒你跳得這么好。”
他是答應了不特殊關照聞楓燃可聞楓燃跳得是真不錯,才練這么點時間,卡點卡的都對動作完全標準,不劃水不漏拍子不偷動作,體力也跟得上。
舞臺表現力、動作的張力和效果都能練,這些都是以后的事。
聞楓燃的長相和身體條件都非常優秀,加上這個下得了苦工夫的狠勁,假以時日稍加雕琢,恐怕真能殺穿娛樂圈。
帶團無數的童教練是真的惜才了,看聞楓燃的態度也從“偶像家的小狼崽”變成了“臥槽好大一顆好苗子快搶走”:“你愿不愿意后期來我戰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