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白春的聲音。
“”
好像是沈瑰喬的聲音。
“”
是文字獄的聲音。
好像是說,十一點了,關燈了。
天黑了。
什么也看不見了。
江西糖藍眸睜著,注視著黑暗。
“”
忽然一個,兩個,三個,四個自己,從黑暗里掉出來,好像在往自己眼睛的方向砸落。
江西糖恐懼地縮了縮瞳孔,下意識伸出手去擋住,卻只聽見撲通一聲,有什么東西,掉到了床下,發出了聲響。
江西糖彎著腰,伸手摸索了一會,摸到了硬邦邦,長方形,一只手就能握住的物體。
好像是學習機。
江西糖撿起東西,繼續睜眼看著黑暗。
一個,兩個,三個
又有東西掉了。
江西糖彎腰摸索著去撿。
好像是游戲機。
江西糖撿起東西,繼續睜著眼看著沒有盡頭的黑暗。
一個,兩個,三個
江西糖睜著眼,不躲了,任由自己砸向自己的眼球,永遠不知疲倦。
一只,兩只,三只斗獸都死了。
“不夠。”元歸云說。
執政官對負責人說“放,繼續放。”
斗獸場的負責人的雙腿都在發抖“好好的。”
一只,兩只,三只這一獸又全沒了。
鮮血漸漸溢出高級斗獸場地。
元歸云說“不夠。”
元歸云說“還不夠。”
元歸云說“全部放出來。”
“嗚嗚嗚嗚執政官大人,沒了,沒了s級別的斗獸存貨,都被新王屠殺殆盡了。”
斗獸場的負責人瑟瑟發抖,眼睛根本不敢去看那些沉浸在鮮血中的金線。
執政官看著負責人,嚴肅地說“那就放s級別以下的斗獸,你也不想死在今夜吧”
負責人“等等嗚嗚嗚嗚嗚我、我這就去安排。”
不知道過了多久,半夜,斗獸場山群水盡,第一次出現沒有斗獸的場面。
新王沒有任何征兆,沒有任何原因,突然過來,屠殺了所有活著的成年斗獸,一個不留。
斗獸場負責人最后崩潰地哭出聲,抱著執政官的小腿,不愿意撒手“執政官大人怎么辦嗚嗚嗚沒有了,一只斗獸都沒有了,只有人了”
“再撐一會。”執政官說。
再撐一會根本撐不住了啊嗚嗚嗚
絕望至極,斗獸場的負責人突然想到了斗獸幼崽,一咬牙,豁出去,放了一獸幼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