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歸云渾身的金線暴走,灰色的瞳孔邊緣也圍了一層金線。
他定定地注視著路都走不穩的斗獸幼崽,突然,站在血泊中,不動了。
“把幼崽放回去。”
執政官看著新王眼眸里金色淡了一些,才敢上前親自拖延時間,小心翼翼地問“王,您這是怎么了”
元歸云緩緩地抬眸看著天空上的眼睛,低聲說“冷。”
執政官“”
執政官立即脫下自己的外套,看著新王的臉色,準備把外套蓋在新王的肩膀上。
元歸云卻說“我不會冷。”
執政官“”
元歸云抬起掛滿了鮮血的金線的大手,摸著心臟的位置,灰眸半垂,一字一句地說“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是公主感覺冷透了,刺骨的冷意侵蝕了金線,我才會感覺冷。”
執政官“”
執政官在有關公主殿下的話題上,一直在碰壁,碰壁,又碰壁。
他查不到有關公主殿下的任何信息,每次新王提起公主殿下,執政官大人都感覺自己這一次就要失業了。
“執政官,我需要我的金線滾燙,一直發燙,直到我感覺不到發冷為止。”
元歸云語氣淡淡地說“這就是我屠殺這家斗獸場所有斗獸的原因。”
元歸云看著執政官,問“知道你要做什么了嗎”
執政官被新王的眼神震在原地,幾乎立即明白他原本準備的安撫新王的辦法,根本沒用。
執政官立刻上道地說“王,我現在就安排其他區的斗獸場等候著王”
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一直在發燙。
文字獄“”
好像九點了,天亮了。
然后吃飯了,看著白天,又吃飯了,又看著白天。
十一點,似乎熄燈了。
可發燙的位置,還在發燙。
江西糖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發現原來是自己掌心的痣在發燙。
原來是痣在發燙。
莫名其妙又吃飯了,不知道舍友圍著自己再說什么,聽不清。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天又亮了。
又吃飯了,天又黑了。
手心的痣還在還在發燙。
莫名其妙,聽見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公主還想見我嗎”
江西糖心想,是daddy在說話嗎
結果,他搖了搖腦袋,緩過神后,才發現是宿舍管理員在說話。
宿舍管理員震驚地要命“親親,您聯系我,居然不是為了轉區,而是還要開門我沒聽錯吧”
確實是宿舍管理員的聲音,然后還有自己的聲音。
江西糖說“嗯,我要開門出去。”
“為什么”
宿舍管理員真的被江西糖震驚到只能貧瘠地問老套的為什么。
江西糖卻只是迷茫地眨了眨眼,然后說“我手心一直在發燙,我感覺我的daddy好像在門外叫我,所以我要開門再出去一次。”
宿舍管理員頓時沉默了,他懂了原來江西糖已經被門外的世界,搞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