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歸云先輕輕地拍了幾下公主白嫩的手背,隨后轉動大手,與公主十指相扣。
因為他的手太大,公主手又太嬌小,形成了強烈的尺寸反差。
第六位第二監護候選人,反手關上了們,沒說話,只是站在原地,異色瞳意味不明地看著江西糖。
江西糖抿著唇,愛心尾巴卷著元歸云的腿。
于是本來就緊張的氣氛,這下更緊張了,幾乎凝住了。
現場只能聽見他們三人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去多久,男人挑了下眉,用磁性低沉的聲音率先打破了寒冰:“我不喜歡玩一二三木頭人,到此為止。”
誰跟他玩一二三木頭人啊
江西糖唇抿的更緊了,眼神警惕地看著男人。
他只是不知道開口說什么,又要怎么說。
男人抬步向前走,腰間的佩劍隨著他走路的動作,發出窸窸窣窣摩擦布料的聲音。
“為何如此震驚不是你們邀請我過來。”
江西糖的視線隨著男人的移動,最后停在對面,眼睜睜地看著男人神色平靜地坐下,動作一點也不顯得局促。
商破行跟江西糖根據之前的語音與短暫的語音通話想象的模樣不太一樣。
他以為他是氣質冷漠,類似譚霜雪,卻比譚霜雪危險很多倍的那種形象。
結果商破行的氣質并不冷漠,反而是復雜多變的。他擁有如玉公子的貴氣,又有如風的瀟灑眼眸習慣性微彎,異瞳瞳孔的顏色又很淡,既像得天獨厚順風順水的天之驕子,又像從底層一步一步爬到高位的寒門權貴
江西糖想象中的形象,只有“危險”的概念沒猜錯。
雖然商破行沒有拔劍,也沒有做出任何富有攻擊性的表情與動作,可他身上圍繞著似有似無,恍若能迷昏人的危險氣息,在無差別地警告任何一個把視線落在他身上的人。
商破行這位第一個出現在江西糖面前的其他區考生,給江西糖帶來了不小的沖擊感。
回到幾分鐘前,當“商破行”的名字頂走了溫軌的名字,出現在江西糖視線范圍內的時候,他非常震驚。
元歸云猜對了,是基本操作。
可商破行來神殿就來吧,不管是因為什么目的上了第二監護備選人名單,最起碼,要想個辦法做一下偽裝吧
怎么就直接大大咧咧,不改名也不改姓,直接明目張膽地出現在他面前
江西糖最初以為其他區考生會偷偷摸摸,想辦法溜進來的想法,直接被商破行的行為給摧毀的一干二凈了。
“現在我過來了。”
商破行分別看了江西糖跟元歸云一眼,微微彎眸,異瞳眸光閃爍:“可你們兩個到底誰才是考生”
元歸云聞言抬起灰眸看了商破行一眼,商破行臉上的表情只是正常的困惑,沒有其他的微表情。
可看著正常,反而是最不正常的。
誰是考生語音跟溝通都是他的聲音,沒有公主的存在。
現在既然商破行找到了這里,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還上了第二監護候選人的名單,他肯定什么都知道了,還這樣問,就是故意的。
商破行跟元歸云對視了一眼,頗有種兩只千年狐貍對看的感覺。
每一個候選人都知道他的事情,商破行肯定也不例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