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一不知該怎么回答,想了想才說“只要我有空,就可以。”
蕭妍道過謝后離開了,林唯一把筆放回背包,跟隨王勝繼續往前走,剛一抬頭,就愣在當場。
他看到了攸晴。
這是一棟“回”字型教學樓,剛下課,走廊上滿是準備離開的學生。林唯一站在這邊,攸晴站在走廊對面,他們的直線距離只有十幾米,中間卻隔著一個大大的天井。
攸晴還是那副學生妹的打扮,齊劉海,高馬尾,穿著休閑外套和牛仔褲,身后背著一只掛有小豬玩偶的灰色書包。
她眨巴著大眼睛,怯懦地、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林唯一。
林唯一像是被固定在原地,抬腳艱難,他遙遙地望著攸晴,心里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
現在的他到底是誰他該用怎樣的身份去面對攸晴
他是林唯一,他又不是林唯一。
他自己都說不清,他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攸晴見林唯一居然沒走,心中大喜,前后一看,找準最近的路線就小跑起來,她橫沖直撞,不停地說著對不起讓一下,分明是要來找林唯一。
就在她跑過最遠的那個轉角時,林唯一猛地回頭,大步往反方向走去,王勝緊緊地跟在他身邊,兩人快速地找到樓梯口,拾級而下。
攸晴再也追不上他,趴在走廊欄桿上通過天井往下望,大聲喊“林唯一”
林唯一仿佛沒聽見,一層一層下得飛快,終于,徹底消失在攸晴的視野里。
攸晴輕輕地喘著氣,又站了好一會兒,才拎了拎肩膀上的書包,失望地調頭離去。
回到昭鼎華園后,林唯一跟著王勝下車,走去別墅的路上,他開始想著法兒地“打聽”之前發生的事。
失去記憶真的很煩,要不是考試不允許,林唯一都想在胸前掛個針孔攝像頭了,好讓他在“睡醒”以后依舊能掌控一切。
“我有點頭暈。”林唯一右手扶額,有氣無力地對王勝說,“剛才在車上睡懵了,迷迷糊糊的,我記得今天早上是去考試吧”
王勝滿頭黑線,想起林公子有間歇性失憶的毛病,回答道“是的,小林先生,早上你參加了兩門考試,下午點還有一門,吃過飯后你午休一下,我們兩點出發。”
“我這記性越來越差了,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嗎”林唯一撫著太陽穴,補充道,“我是說考完以后。”
王勝不敢隱瞞“沒發生什么特別的事,倒是有兩件小事,第二門考完后,有個女生來問你題目,你回答了。”
林唯一挑眉“哪個女生”
王勝說“蕭妍,是你的同班同學。”
林唯一對蕭妍沒有印象,長得是圓是方都記不起來,問“第二件呢”
王勝說“第二件就是上次在停車場被我制住的那個女生,你還記得嗎剛才我們碰到她了。”
停車場
攸晴
林唯一太陽穴一跳,問“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