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敢多待,單文暉把袋子還給攸晴,自己扶住林唯一,說“快走,我們上車去,今天這兒不對勁。”
前特種兵直覺敏銳,也感覺到了此地的古怪。
三人繼續往前,林唯一想起了他的黑糯米,喘著氣說“糯米糕,還沒拿”
“還拿什么糯米糕”單文暉提醒他,“林唯一,你清醒一點,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攸晴愣了一下,沒敢開口問,提著大包小包,跟著單文暉往前走。
離姚奶奶的攤位還有幾十米時,意外再一次發生。
一個花盆從天而降,就砸在林唯一腳邊,落地巨響,花盆四分五裂,黑色的泥土濺上了三個人的鞋面。
攸晴抬頭往上看,掉落花盆的是一棟三層小樓,樓上一片漆黑,一個人影都沒有。
林唯一再一次受到驚嚇,雙腿一軟,差點跪倒,被單文暉死死拉住,大喊道“先離開這兒,快走”
攸晴連袋子都不要了,只背著書包跟著單文暉和林唯一一路快行。走著走著,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家正在營業的燒烤攤,燈光昏暗,露天擺著六、七張小木桌,桌子旁竟圍坐著十幾個年齡不等的男人,見他們跑近,一個個都轉過頭來,十幾雙不帶善意的眼睛齊刷刷地盯上了他們。
攸晴一下子就明白了。
民宿區并不大,她也常來這家燒烤攤,但她確定自己從沒見過這些人,同時還確定了另一件事剛才那些根本算不上襲擊的襲擊,電瓶車、鞭炮、花盆,其實都是在針對林唯一。
單文暉把晃晃悠悠的林唯一交給攸晴,向前邁出一步,脫掉外套甩到一邊,露出里頭的一身黑色短袖,胳膊上肌肉虬結,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他低聲說“攸晴,帶林唯一走,去安全的地方報警,我來攔著他們。”
說話間,那些男人已經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他們逼近,攸晴看到有光芒在他們手里閃爍,也許是鋼管,也許是長刀。
單文暉大聲吼道“走啊”
攸晴咬咬牙,不再廢話,扶住林唯一的胳膊說“走”
他們轉過身,沿著原路往回走,背后很快響起激烈的搏斗聲。
攸晴不敢回頭,對方有十幾個人,單文暉卻是孤軍奮戰,手里還沒武器,他再是神勇也不可能擋得住所有人。
果然,背后傳來了追逐的腳步聲,攸晴心里著急,拉著林唯一就小跑起來,邊跑邊喊“林唯一,快跑,快跑”
林唯一心臟劇痛,張著嘴,皺著眉,腳步踉蹌,指甲死死地掐進攸晴的手掌心,氣都快要喘不上來,艱難地說“你別、別管我,自己走,走,我、我、我,跑不動了。”
攸晴回頭看了一眼,那些人距離他們還有五、六十米,她看到邊上有條小巷,趕緊拉著林唯一跑進去,一邊跑一邊拿出手機,顫抖著手撥電話,謝天謝地,譚蘇接得飛快“喂。”
攸晴大喊“春錦巷,燒烤攤,有人埋伏林唯一十幾個人,你們快來再報個警”
譚蘇語聲沉著“撐住,我和俞紅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