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林海東生怕兒子要去見林余之,這是他打定主意不會答應的事,說,“你只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最近不要感冒發燒,給手術做好準備就行。”
林朗用各種話術在林海東這兒打聽,最后還是一無所獲,只能無奈地回到三樓房間,在屋子里轉了幾圈后,他有了另一個主意,打電話給攸晴。
“喂,林唯一”攸晴正在寢室,一邊復習一邊等著林唯一的電話,語氣輕快,“你今天考得咋樣”
“攸晴,出事了。”林朗沒與她寒暄,“你先找個沒人的地方,我詳細和你說。”
攸晴一陣緊張,拿著手機走到陽臺上,問“出什么事了”
林朗說“林唯一不見了。”
“啊”攸晴沒明白,因為電話里看不到眼神,她無法確定對方是誰,先報出接頭暗號,“貢丸甜不辣。”
“烤腸玉米棒。”林朗快速地接上下句,才繼續往下說,“我真的是林朗,林唯一不見了,一整天了,怎么叫都叫不出來。”
攸晴又驚訝又疑惑“什么叫不見了怎么個不見法”
林朗說“就是現在只有我在掌控身體,就算我睡著了林唯一也不會出來,以前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十四個小時了,他不可能睡這么久還不醒”
攸晴問“怎么會這樣那、那他去了哪兒”
林朗說“我有一個猜測,只是需要你幫忙,柳翠是不是也在找林余之你知道她那兒有線索嗎”
“線索”攸晴說,“她沒找到呀,她交給我一個新任務,就是讓我跟緊你,從你這兒打聽林余之的消息,她要是知道林余之在哪兒,根本就不用和我說。”
“那她總應該有一點進展吧不會像我們這樣什么消息都沒有。”林朗說,“我問過林唯一的爸爸,他說他查到了一條線,但不肯告訴我,你能從柳翠那兒問到嗎”
攸晴想了想,說“我不敢去問她,她很聰明的,我一問她就能知道我有事瞞著她,不過我可以去問譚蘇,譚蘇應該知道一些事。”
林朗說“這樣,你把譚蘇電話給我,我直接和他聯系,有必要的話,我們明天碰個頭,這件事可能比我們想象得還要嚴重。”
“好。”攸晴說,“我發給你。”
林朗又提醒她“你千萬不要告訴譚蘇,林唯一不見了,就當我是林唯一,他不會發現的。”
攸晴“明白,我先去和他打個招呼。”
掛掉電話,林朗收到攸晴發來的號碼,等了兩分鐘后打給譚蘇,以林唯一的身份向他打聽柳翠那邊尋找林余之的進展。
譚蘇收到了攸晴的消息,依舊保持警惕,不愿意在電話里透露信息,他和林朗約定,第二天中午在彥城大學碰頭,當面交流。
這天晚上,林朗沒有心思復習功課,臨睡前去衛生間洗澡,脫下所有的衣服后,他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那個蒼白瘦削的男人,出神許久。
他的胸前有一道豎著的猙獰疤痕,是四歲時經歷開胸手術留下的,林海東和鄒敏寄希望于那場手術能讓林唯一的心臟病痊愈,結果卻是讓他們再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