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是他的味。”
鴉透捏緊了
自己的手,聞言癟了癟嘴,感覺有些委屈。
洗頭的時候難免會碰到那兩只耳朵,他有點怕路希法爾突然問這耳朵是怎么長出來的。
這個副本nc和玩家并不對立,都知道彼此的身份,就像作為圣殿之子的離昀知道沈聽白他們是玩家一樣。
但鴉透不敢,他作為路希法爾的“弟弟”醒來,特別是路希法爾在一見到他時就對他很好,鴉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占了這個“弟弟”的身份。
他如果如實說了,玩家身份暴露,也側面證明了他不是那個“弟弟”。但如果他隱瞞,鴉透并不覺得自己能瞞過路希法爾,到時候還會弄巧成拙。
不過幸好,路希法爾并沒有問,而是一直盯著那兩只一直躲著他手的耳朵,“耳朵自己洗過了”
鴉透不好點頭,只“嗯嗯”了兩聲。
“怎么不反抗他”
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被捏住,修長的手指在玩著敏感的耳朵根。
力道比給他洗頭的力道大多了,不過不疼,有點說不清楚的感覺,按壓耳朵根的時候讓少年哼哼出聲。
戰栗從腦袋頂傳來,他揪住自己的褲子,試著想躲,又被路希法爾壓住。
有柔軟的觸感從耳根一直到耳尖,輕輕落下而后又離開,像蜻蜓點水一樣,直到耳尖處他才感覺到一片濡濕。
男人的尖牙抵著自己的耳朵,一直碾著那里,將那里殘留的味道清理干凈。
血族的尖牙跟狼人的尖牙并不一樣,路希法爾知道他嬌氣,所以只釋放了一點點出來,保證他不會疼。
但盡管是這樣,鴉透眼睛還是紅了,不是想哭,純粹是被羞的。
浴室里充滿熱氣,而鴉透坐在路希法爾面前,感知到他到底在干嘛時候整個人恨不得想鉆進地里。
“粉粉的。”好可愛。
耳朵尖本來是白色的,此刻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變成了一層很淡的粉。
鴉透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轉頭瞪他,語氣還兇,“他三米高,你覺得我能反抗嗎”
路希法爾“所以你得快點長大。”
他說過兩次讓他快點長大,前一次帶了他的小名“呀呀”,后一次什么都沒帶。
鴉透一聽,心里那個被情緒支撐起來的鼓得圓圓的氣球瞬間癟了下去,吸了吸鼻子,沒出息地又轉了回去。
但路希法爾明顯還不打算放過他。他現在確實很生氣,從他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少年被按在地上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想好了那只狼的各種死法。
想到這里,他捏著少年的后頸給他按摩,沒一會兒少年就軟了身子,舒服地哼哼叫。
路希法爾這時候才開口“你跟那只狼是搭檔關系”
他重復著施樓當時說的話,“同生共死,最為親密的存在”
語氣危險,一道送命題就這么擺在了鴉透的面前。他千防萬防,沒想到岔子出現在了施樓身上。
鴉透暗道不好,睜著一雙眼裝無辜,“他瞎說的吧。”
路希法爾語速很慢“真的”
鴉透點了點頭,聲音弱了下來,“哥哥難道相信他都不愿意相信我嗎”
還先委屈上了,路希法爾將手抽開,聲音冷了一點,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喊了他的名字,“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