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萊爾和賽德萊斯不僅暗中較勁,還像是看不見特瑞西眼神一樣,有時間了就去特瑞西面前刷臉。
一個人魚王一個副本boss,幫特瑞西做事,刷足存在感之后才勉強在大舅子那里取得了一點點好感。比
鴉透被敲響窗戶的時候,還在想那條上岸的小人魚的事,見兩條人魚從門縫里擠進來,有些茫然。
藍尾巴小魚陷在柔軟的貝殼里,等到尾巴翹在貝殼外面時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你干嘛”
鴉透悶悶地叫了一聲。
周圍不知為何只剩下了克里萊爾一個人。
不,應該說不上一個人,黑白色頭發混合倒是跟那個靈魂本體有些類似。
雪山尖尖被籠罩,灼熱的溫度讓雪山上的積雪開始融化,在各種刺激下,雪山尖竟然越來越高。
鴉透的手被禁錮在貝殼上,有些慌張地喊了一聲,“克里萊爾”
雄性人魚“嗯”了一聲。
“那克里萊爾呢”
鴉透被他弄得手腳都是軟的,尾巴軟趴趴搭了下來,見到雄性人魚再次點了點頭,想撐起身體逃開。
雄性人魚繁殖期身上的味道很重,鱗片微微翹起來,磨得鴉透有些難受。
兩條魚尾很親密地貼合在一起,男人的指尖按在少年魚腹那塊,悶笑一聲,“好軟。”
鴉透渾身一顫,不知道應該怎么叫他面前這條人魚。
他預料到接下來要發生什么,尾巴都在發著顫,臉也開始發燙,想跑卻被禁錮在原地。
魚腹處的鱗片被雄性人魚挑開,在內側靠里的部分摩梭。
他啞聲道:“不要怕,我們在夢里。”
克里萊爾的能力“海市蜃樓”,從沒想到會用到這里。
在夢里筑起緋色的圍墻,關注了不斷翻騰起來的曖昧因子。
鴉透垂著眸,試圖躲避靈魂本體極具入侵性的目光,心跳劇烈跳動起來,脖子上的項鏈也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變得灼熱。
他沒說“打開”或者“張開”這種令人心跳加速的詞,輕輕將藍色尾巴帶了回來,隨后關閉了貝殼。
在夢里什么都看不見,也沒留下什么痕跡。
但這種靈魂或者精神上的觸碰,鴉透在海水里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流下的汗。
睡在貝殼里的漂亮藍尾巴小魚,尾巴尖已經累到抬不起來,但什么異樣也感覺不到,就是累。
賽德萊斯勾著小人魚的唇瓣,感覺頭暈目眩。
原本的魚腹位置應該一片狼藉,實際上卻什么都沒有,就連顫巍巍有些腫了的鱗片也安靜貼合在魚尾上。
那句“含著”好像都是他太累幻化出來的錯覺一樣。
克里萊爾將賽德萊斯拉開,把累壞了的小人魚扶起來,哄著他喝了點女巫給的營養液。
“原本不準備親自將你送去海面的。”克里萊爾擦了擦少年的唇角,低聲道。
親手將少年送走,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等著少年回復彎體力之后,將他送到可以自己游到海面的位置,克里萊爾就準備離開。
“寶寶,以后再見。”
童話里說,小人魚只有在15歲成年時才能游向海面。
藍色尾巴的小魚在海水里徜徉,身后跟著一群五顏六色的小魚。
它們跟在那條美麗的人魚身后,像是會發光一樣,成為小人魚離開路上最亮眼的風景。
在最后的最后,小人魚終于游動了海面之上。
此時已是落日時分。
海面泛著橙黃色的光,不遠處的郵輪上正在舉辦著什么宴會,極為熱鬧。
而在甲板上,站著黑發紅眸的男人。
小人魚也看見了那個人類,藍色的雙眸眨了眨,在他灼熱的視線里爬到礁石上,朝他青澀地展示自己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