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你衣服從上往下系還是從下往上系她都清楚。”
鴉透說完這些之后停頓了很久,試探性朝沈儀歪了歪頭,在看見沈儀重重點頭之后才有些遲疑繼續“她還罵你天天哭,跟個傻嗶一樣。”
太過親近的關系,宣染對這些已經習以為常。
她下意識道“她才是傻”
說到一半停下來,問鴉透“你在哪兒”
意思就是相信了
鴉透可以看見沈儀這件事。
沈儀挑眉,意思是“看吧,我說什么”。
“在你們的老家。”鴉透報了地址,“不過今晚下雪,路上會很滑,明天晚上之前過來就行。”
一天解決完三封信,鴉透覺得心情一下就好了很多。
鴉懷進來給鴉透被子里塞了個暖寶寶,給他掖被角,將他完全裹起來之后才出門,臨走時還把燈關了。
屋外在下雪,而鴉透縮在被子里格外暖和。門縫底下能看見外面透進來的光,以及鴉懷和s因為他要睡覺刻意壓低的聲音。
很舒服,鴉透一天忙的事太多,躺了一會兒意識就昏昏沉沉,沒多久就睡著了。
被子里有一個很燙的暖寶寶,后面鴉懷怕他冷,又給鴉透塞進來了一個熱水袋。
意識不太清醒的鴉透皺著眉就想把那些東西踢出去,結果熱水袋沒踢出去不說,反而把裹好的被子踢開,冷意嗖嗖地往被子里灌。
他很困,但又太冷,一直醒不過來,意識也迷迷糊糊的。
恍惚間他好像聽見了什么人在說話,身邊的一角陷下去,有人替他把他蹬亂的被子重新裹好。
對方的手很涼,有些粗糙,坐在鴉透身邊時鴉透感覺到刺骨的寒意。
即使在睡夢中,鴉透也知道這不是哥哥或者s的手。
他掙扎著從夢中醒來,劇烈喘息地借著床邊的小夜燈觀察四周。他的房間不大,一個旋轉就可以輕松把房間打量完,此時房間里還是鴉透熟悉的樣子,什么東西都沒有。
一個很小的寫字書桌,放在這里的鏡子,以及兩個床頭柜。
房間的東西并不多。
他平緩心情時,終于聽清了是誰在說話。
陽臺離他的房間有些距離,但不算太遠,夜里安靜到屋外的狂風聽上去都很讓人害怕。
“你的權限已經被全數收回了。”
“嗯。”有人漫不經心回應,“他想拿我的權限已經很久了,這個位置太麻煩,他費盡心思切片不是為了讓碎片融合的。”
“準備怎么辦”
那人笑了笑,“不是打起來了嗎出去添一把火。”
“你做事太高調,不行。”另外一人對他很不滿,語氣聽上去很冷,“呀呀一來你就給他打那么高的分,讓那狗東西提前發現呀呀”
“就算我不做,對方也會注意到。或者說,從他過來的那一刻,對方就知道了。”
所以他只是在告訴對方,這人我罩了。
陽臺上站著的正是鴉懷和評價員s,他們靠在窗邊,背對著屋外的大雪,氣氛過于僵持以至于他們并沒有發現鴉透已經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