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醫院不搞封建迷信啊。”
“不是封建迷信,是善惡到頭終有報。”
病房內。
阮岳坐在床沿,一臉關切。
“孔局,你沒事吧聽說夫人也住院了”
孔島點頭,回憶起這幾日的見聞。
最早出現在客廳的“案發現場”,他以為是有人惡作劇。然而第二天,打掃完畢的客廳再次出現“案發現場”,只是這次,案發現場出現的位置往前挪動一些。
孔島調閱監控,依舊無果。
惶惶不安的孔島讓下屬買來警報器,安在了大門客廳和所有窗戶上,只要有人推拉,警報器便會發出聲響。
一夜沒有動靜,他松了口氣,不曾想,一早推開臥室門,便看到警戒膠帶和尸體痕跡出現在了臥室門口,甚至“尸體”的手部,已經探入門縫,那場景,就好像尸體在向他們爬來。
孔島腦袋一片混亂,請了一天假,想要讓許知邀過來看看。許知邀表示身體不適,這段時間不能出門。
這一日,孔島和妻子都神情恍惚,在客廳坐到凌晨兩點,最后實在熬不住,檢查了所有門窗后,依舊不敢回臥室睡,便去了女兒閑置的臥室擠了擠。
翌日,孔島睜開眼,立馬跑出房門查看。
客廳沒有,主臥室也沒有,孔島松一口氣。
就在這時,女兒臥室傳來了妻子的尖叫聲,尖銳得能穿刺破耳膜。
孔島急忙進屋,這才發現,幾日來陰魂不散的警戒膠帶并沒有消失,它出現在了妻子的身上準確來說,它一半在妻子床側的地板上,一半在妻子的被單上,就好像一個人,要從地板向床上爬。
妻子已經嚇得神志不清,滿嘴碎碎念,說話顛三倒四,孔島也并未好多少,胸口隨時要炸開,他強忍著給心腹下屬致電,讓其來善后。
此刻,緩過神的孔島嘆氣“最近真的,好多邪門事情哎。”
孔島的話讓阮岳心生疑慮。他和孔島最近同時遇到不少離奇事情。若較往常相比有何不同,大概便是遇到芒安石。
阮岳沉下臉。
現如今想來,這人出現得好生離奇。他來之后,怪事便不斷發生。
酒店內。
水長樂和芒安石敲定好“復仇大計”。
芒安石放下手中的方案,饒有興味的盯著水長樂,盯到水長樂忍不住“你干嘛”
“我在思考,人變成鬼后,自學能力那么強嗎生前完全沒接觸過的知識,也可以輕松通曉。”
芒安石說著,手指在紙頁上輕敲。水長樂信手拈來的金融詞匯,連他都覺得生澀難懂。要知道,水長樂亡故時,才剛成年不久,學的還是通識教育,況且阮文生前學業也不突出。
除了長相,他難以在水長樂和阮文之間找到共通點。
水教授如今說謊的水平日益見長,沒有慌亂,一臉坦蕩道“學無止境嘛,尤其像我這種求知若渴的人,哪怕變成鬼,我也會孜孜不倦攝入新知識。”
芒安石聳肩,的確,水長樂平日老喜歡窩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最喜歡的地方也是書店。
兩人正開玩笑,芒安石的手機鈴聲響起,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阮岳。
三分鐘后,芒安石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