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岳說要來拜訪我”芒安石疑惑。
水長樂“典型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阮岳的行動很快,二十分鐘后,便出現在房間門口。芒安石客氣地表示要請阮岳去酒店頂樓的旋轉餐廳,阮岳卻表示喝杯茶便走。
兩人在房間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些客套話。
芒安石和水長樂對視一眼,猜不透對方用意。拜訪得如此忽然而急切,還以為會有重大事項,興師問罪或者洽談合作。結果阮岳進屋至今,都是些噓寒問暖和日常馬屁。
水長樂盯著阮岳看了一會,對芒安石道“安石,你找個理由去洗手間或者出門一下。”
芒安石很快心領神會。想要知道對方真實用意,自然要在對方獨處的情況下。
芒安石一秒進入狀態,側過臉,用手擋面,忽然劇烈干咳起來。
“安石老弟你沒事吧”阮岳關切道。
芒安石擺擺手,解釋道“可能對蒙吉州的氣候還是不太適應,昨晚又吃了點本地羊肉,現在嗓子干得像吃了兩斤面粉。”
阮岳連連點頭“這中西部空氣干燥,確實不宜居。”
芒安石捂著肚子“阮老板,不好意思了,您自己先喝點茶看看風景,我可能要去解決點私人問題。”
頗懂察言觀色的阮岳立馬明白,芒安石估計要拉肚子,急忙道“這房間視野開闊,我欣賞一會。”
隨著“蹬”一聲,洗手間門被反鎖,阮岳原本的和顏悅色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算計的神情。
他站起身,緩步在房間走了圈,確認洗手間門關上,中間隔斷的玻璃墻也被卷簾遮擋得嚴絲合縫后,阮岳來到了睡臥區。
他不理解芒安石孤身一人,為何還要訂雙床,不過與他何干
他細細地觀察著每一個角落,最終將視線落在了床頭柜上。
兩張床左右各有一床頭柜,都是紫檀木打造,對稱地擺放著兩盞法式臺燈。
阮岳走到被單相對凌亂的床邊,從口袋里掏出一物件,將手探入了床頭柜下和地面懸空的空間。
整個過程不過十幾秒,完成一切后,阮岳坐回茶桌邊,看了眼依然閉合的洗手間,抿嘴一笑,自認神不知鬼不覺。
他不知道,從頭到尾,水長樂都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洗手間傳來沖水聲,阮岳擺正身體,裝作從未離開座位的模樣。
芒安石重新落座,水長樂直接道“你在洗手間表演期間,阮老板與你的床頭柜展開了一段親切友好的交流。”
芒安石聽著,面上卻毫無反應,繼續與阮岳說著客套話。
不久,阮岳便已事務繁忙為由告辭。
阮岳前腳離開房間,芒安石便按照水長樂的提示,尋找到了阮岳留下的“禮物”一個監聽器。
水長樂可以肆無忌憚開口“完了,芒少爺,你暴露了呀”
芒安石拿著監聽器,不方便開口,只得拿起手機,打開備忘錄。
只裝了這一個
“對。”
挺好,我們剛還煩計劃如何實施,這不就有人羊入虎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