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幕的芒安石無奈搖頭,隨手倒了杯冰椰汁,走到窗臺邊,遞給水長樂。
“芒安石,一個關愛戰友的石,一個團結同志的石”喝飽的水長樂又在胡言亂語。
“別曬太久。”芒安石提醒道,陽光對于鬼魂,仍舊害處居多。
水長樂不甚在意“話說起來,是不是到收網階段了。”
芒安石點頭“對,阮岳已經錯過拋售橫殷長展股票,迅速回籠資金的最佳時期。此刻吳鐵來搶奪阮氏股權,再合適不過了。”
芒安石把所有阮氏相關的負面材料都發送給吳鐵,讓他根據實際情況自己斟酌。
這個吳鐵也有兩把刷子。
他篩選的消息,大多都是阮岳本人經手過的違規操作。且篩選的負面消息雖扎眼,卻不致死,不會讓整個集團一蹶不振,從此大廈傾頹。
這些消息一經放出,再加上吳鐵雇傭的媒體、請的水軍擴大音量,煽動情緒,短時間內會造成重大的利空和恐慌,持有阮氏集團股份的散戶便會大量低價拋售股票,而吳鐵也能快速低吸籌碼。
等到吳鐵收購完畢,成為阮氏集團的實際掌權人后,他再發出“集團易主,強勢整改”的消息,同時重資注入,形成巨大利好,快速拉動股票。
“阮岳這一生害人無數,只讓他失去些身外物數,未免太便宜他了。”水長樂道。
這些日子,他時不時和阮岳殘害過的鬼閑聊,替他們生前慘痛的遭遇憤然不平。
芒安石磨搓著玻璃杯,看著窗外晴好的陽光。
“當然不會只是讓他失去錢財那么簡單。他害那么多人,讓人失去了和愛人一起在人間曬太陽的機會,憑什么還能享受陽光的溫暖呢”
芒安石瞇起眼睛“我可給他準備了一份厚禮。”
阮氏。
一早上,阮岳在辦公室來回踱步。
一旁的秘書感覺大理石都要被磨搓出一層石粉。
手機跳出短信提示音,阮岳猛地停步,手指打顫地點開,而后憤憤然將其丟在地板。
阮岳沒想到,他叱咤商壇多年,竟然能在這等年歲,遇到如此窘境。
公司接連爆出負面新聞,許多埋藏多年,連他都已淡忘的往事,不知被何人挖出,并買通大量媒體傳播。
他想要制止輿論傳播,卻發現效果微弱。對方很聰明的選擇了有影響力的新媒體,他們并不受傳統媒體圈的隱形規則束縛,敢于傳播,也善用模棱兩可的用詞來逃避可能承擔的風險。
利空消息籠罩著整個阮氏,股民紛紛拋售阮氏股票,董事會也向阮岳要說法。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多年來真金白銀堆出來的人脈仍舊有效用,這一波對阮氏的檢查只傷了筋骨,沒讓他承受牢獄之災。
可還沒等他松一口氣,他忽然被告知,幾個集團大股東竟然瞞著他,提出要將股權進行轉讓,轉讓價格遠高于市場價。
阮岳想也沒想,便放棄了原股東的優先購買權。一來轉讓價格高于市場價,他又不是冤大頭;二來他如今囊中羞澀,所有資金都被橫殷長展股票套牢,拿不出錢。
阮岳原本自信沒人會搭理這群股東的獅子大開口,不曾想,其全部轉讓成功了,而接手人,正是三年前曾經想要奪權阮氏卻沒有成功的吳鐵。
阮岳知道,對方卷土重來,肯定準備得更加充分。
腹背受敵的阮岳決定重啟老方法,請合作伙伴來充當白衣騎士,驅逐惡意收購。
不曾想,他的抵御計劃失敗了。
他平日稱兄道弟的合作伙伴,卻拒絕充當“白衣騎士”。對方不知從何途經得知,他所有的資產都被即將崩盤的“橫殷長展”股票套牢,并表示如今風雨飄搖的阮氏前途未卜,他不會將錢砸在一個無底洞中。
辦公室的門板被敲響。
阮岳剛想咆哮一聲“滾”,辦公室的門卻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