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旌云夫妻兩個在王府大殿見到了沈從然夫妻二人,沈從然三十出頭的年紀,生的儒雅,其夫人差不多的年歲,端莊溫婉,帶著一絲病態。
兩人向華旌云行了禮,沈從然摸出來一封信,道“古先生言王爺要尋一位先生在下便毛遂自薦來了,這是古先生的引薦信,請王爺過目。”
沈從然口中的古先生是華旌云的啟蒙先生,三年前言想念家鄉的風景便包袱款款的回了,再看到他的字跡華旌云覺得是親切。
“古先生在林陽老家可好”
沈從然拱手,“晴時聽風吹竹,雨落賞青竹芭蕉,甚為自在愜意。”
說著從他夫人手里拿過的一個匣子,“先生聽聞王爺娶妻,甚是歡喜,特意托在下送來賀禮。”
賀禮是一對玉佩,華旌云一眼就看那玉佩是她母妃的物件兒,古先生娶妻月余便做了他的先生,她母妃便把這玉佩贈與了他們夫妻。
再見舊物,華旌云的內情并不平靜,腦海翻滾著許許多多的過去,最后都化成了一抹淺笑。
起身拉過一旁的文綿綿,朝的沈從然道“這是本王的王妃,最是勤勉,往后的王妃的學業功課就托付給先生了。”
文綿綿老老實實的站著,萬萬沒想到她還有今日,都當王妃了還得像一個學生一般站在老師的跟前,聽老師的教誨。
“沈先生、夫人好。”
兩人退后一步向她見禮,隨后沈從然道“王妃往后的課業安排還得等到明日在下教考過才能定下。”
沈從然也很憂傷,若不是機會實在難得他也不會自請求來這樣的一份差事,他教過女學生,但從來沒有教過王妃呀
這教王妃又該從哪里教授起呢
何況還是這種年歲不大,都還沒及笄的王妃。
師生兩人都很局促,文綿綿扯出一抹笑來,“沈先生早前都去過什么地方”
沈從然曉得這是要先教考一下他,扭頭看著身旁的妻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這些年陪著夫人游歷過不少的地方,山河湖泊亦是看過不少,若是王妃想要聽些游記在下也能給王妃細細說來。”
文綿綿又問,“我開了一個培訓館,今日方才開張,主要是教授女子一些生存的技能,往后也會讓她們同男子一般在各家商鋪去上工,忍受世俗的眼光拋頭露面,先生以為如何
沈從然有些詫異,看向文綿綿的目光變的認真了一些,道“古往今來,女子從來都是男子的附庸,依托于男子而活,所謂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歷來如此,世俗從來都以嚴格的教條來要求女子。”
“女子為婦后會要求孝順公婆,善待弟妹,伺候丈夫,養育幼子,操持家務,然農人還會要求妻子一同耕種;富貴人家要求妻子長袖善舞在生意上有所助力;大家氏族更是要求女子能成為合格的宗婦,與丈夫一同撐起門楣。”
“女子不易,古往今來。”
文綿綿聽他洋洋灑灑的時候了一大堆,“先生所言只說女子苦,卻依然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沈從然拱手,“王妃的培訓館,或許會看起來繁花似錦,但走起來并不會容易,于世俗對抗,王妃若想贏得要有一顆恒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