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御書房批奏折的時候總要拉著墨芩一起,也不做什么,就是想讓她陪著。
方才她進了里屋小憩一會兒,卻沒想到云容盛不顧阻攔,闖進了御書房。
墨芩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進來了,所以她便沒出聲。
卻沒想到撞見了這事。
聽到這話,君曄才微微直起身,一雙如墨般的黑眸定定落在墨芩身上。
動了香爐。
想到某種可能,他的眸光沉了幾分,也沒心思做其他的事了。
立刻喚了太監進來,滅了香爐。
香爐里面的東西還未完全燒凈,從那些殘渣中檢查出了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里面的東西。
第二天,皇帝缺了早朝。
讓人一打探才知道,昨天下午皇帝在御書房里批閱奏章的時候,急火攻心吐了血,當天晚上便臥床不起了。
一時間朝堂上人心惶惶,暗流涌動。
“這叫什么事尊逸王墜馬,陛下身體又抱恙總感覺最近有些不太平啊。”
“陛下膝下無子,若是有什么事”
“要我說,陛下就該廣開后宮,早日誕下龍嗣要緊”
“跟我說什么有本事上陛下面前說去。”
有人躥到墨鉦面前,“墨大人,皇上無子,事關江山社稷。為人臣子,需為君排憂解難。”
那人抱著雙手,一雙眼睛里放著精光,眼下誰知道皇帝能活多久,若是自家女兒進宮懷了龍嗣
他說得大義凌然,“這三宮六院,哪能讓皇后娘娘一人獨占貴為皇后,當為皇上納妃延綿子嗣啊”
墨鉦嘴角微抽,哪里不知道他們打得什么算盤。
只是給一個生不了的,送再多女人,也生不出種來。
墨鉦懶得搭理他們,沒什么好臉色地走了。
君曄一連三天沒上朝,有人揣測,他是不是快不行了。
這個猜測讓不少人心中惶惶不安,最為激動地當然是君忱。
立了大功的梁語冰又挺直了腰桿。
原本她去見云容盛,是想求助,但這事卻被君忱察覺,他用梁語冰做誘餌,威逼利誘云容盛為他們所用。
當初君忱以為自己有時間可以等,卻不想腿沒好,還昏迷三日。
這三日,君曄也沒放過,又趁亂拔了他不少羽翼,像是原本就漏風的茅屋直接被捅了個窟窿,再耗下去說不定哪天就塌了。
這些行為,似是君曄死前最后的掙扎,想將他拖下去陪葬。
他等不了了。
只能想辦法快速送君曄去見閻王,以保全自己。
宮中的人找不到機會動手,墨芩更是聯系不上,這個時候云容盛出現了,像是上天都站在他這邊一樣。
君忱火速想好了新計劃。
當不了皇帝,那他就從宗族了再扶持一個幼子,自己做攝政王。
屆時雖沒皇帝之名,卻有皇帝之實。
也好過現在。
“主子,都安排妥當了。”管家步履匆匆從外面進來,嚴肅有激動地向君忱稟報。
君忱坐在床上,原本硬朗的五官疲態盡顯,發白的嘴唇勾起,他笑道
“天該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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